楚山孤问。
“随便走走,屋子里有血腥味,仙君是受伤了吗?”
姜希音问。
“没有,衣服上沾的不是我的血。”
这声音有些暗哑,透着些许疲惫。楚山孤走时说两三日,算一算都要五六日了,也不知道这几日都经历了什么。
姜希音没问,楚山孤却先回答了。
“本是去了陈家庄除邪祟,解决完都要回来了。若止师姐那边突然出了状况,我过去帮忙才耽误到现在。走前让你给琴起名字,想好了吗?”
衣服都没换,等在这儿就为了问她琴的名字?
姜希音:“无名。”
“嗯?”
“这琴就叫无名!”
姜希音随意道。
“好,那就叫无名吧。”
可能因为疲惫,他的声音压的很低,莫名有点撩人。
“我先去沐浴更衣。你今日正好休沐,回来我教你学琴。”
说完起身去了东厢房。
楚腰不行,无名就可以了?
只等了一会,楚山孤便回来了。
他只轻轻一抬手,姜希音那把放在后院房间的琴便出现在手中。
楚山孤将琴反转,伸出食指在琴背后,一笔一划地写上了无名两字。一道金光闪过,无名印在了琴身上。
松涛阵阵,行走在松林中,呼出的气息迅变成白烟。
雪山很冷,没了屋中温暖地龙。宣赫没走多远,浑身已经开始颤。
今天他是故意躲开的,他知道那姑娘同他下棋,是希望他能帮她治眼睛。
那对异瞳想治疗也不是没有办法。
但他确实不能出手,无论她与他下多少盘棋,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应该给姑娘希望,于是让小徒声称自己不在家。
先躲一日是一日吧!
这么想着,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琴音,这琴声他听了近百年,是楚山孤。
过了片刻,后面又传来一道琴声,这道琴声,只弹了几个音便停住了,像是初学。
宣赫感觉自己的大脑被敲了一下,楚山孤收徒弟了?
他快步走出松林,寻到了琴音来源处。
一处完全被白雪覆盖的高涯上,楚山孤正与一位穿着无常宗弟子服的小仙子对坐弹琴,两人眼睛上都蒙着绸带。
弹琴为什么要蒙眼,这是仙君和仙子们的新雅趣?
接着宣赫感觉自己的大脑又被敲了一下,那位与楚山孤对坐弹琴的仙子,不就是他那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