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瑀听见门帘声,挑起眼帘,见她依旧刚才一身装束,连头都没散,压根不准备去沐浴。
烟翠紧张的跟在后面,手上也没拿沐浴的衣物。
目光微沉,如刀带冷。
窦樱硬着头皮上来,恭敬的福了福身子:“小女子恭送完王爷再去沐浴,否则,乃大不敬。”
秦瑀挑眉,小东西胆子大了啊,居然敢对他下逐客令!
两人目光对峙一会,窦樱低垂眼帘,不退,不说话。
秦瑀觉得自己有病,居然对这样一个刁民如此纵容,瞧着她执拗的表情气笑,慢悠悠的道:“本王今晚在此留宿,你去沐浴,好服侍本王。”
命了下令,你敢不从?
窦樱脑子嗡的炸了,努力镇定下来,酝酿情绪,带着惶恐的眼神,看着秦瑀。
“王爷,这样不大好,男未婚女未嫁……”
“又不是第一次。”
秦瑀嫌弃的瞧她。
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寻不到词反驳你!
她真的好想找个锤子锤死他。
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是王爷逃跑,这算是正式吗?
今天这样堂皇的走进窦府,就是来睡你家未嫁女,对窦府当权派一律不见,秦瑀简直是尽其所能让她变成潘金莲啊!
窦樱咬唇,满脸委屈,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豁出去了:“王爷,女儿家的婚之夜是一生的关键点,如果王爷在大婚前……破坏了鲜感,我们两一生的幸福生活就有了糟点。小女带着遗憾服侍您,总是会有不周到的地方。王爷也会不满意,王爷若执意如此,还是现在就休了小女吧!”
秦瑀目光顿寒,盯着窦樱,手中的书啪的合上。
休书?这是她所求吗?
胆大妄为,罪无可恕!
烟翠吓得浑身一抖,惊恐的看着她家姑娘,她说什么?休书?姑娘疯了吗?
“你以为本王要如何?”
窦樱固执的回视:“王爷若是要逼小女就范,小女绝不答应。”
秦瑀忽笑了,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中毒太深,将心都被毒侵蚀了,居然能这样好脾气的和这个死丫头磨叽。
可他就想看到她生不如死的样子!
“你以为本王今晚宠幸你?”
“啊?”
窦樱懵了,留宿不是要那个意思吗?难不成还有其他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