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两自认为风流的笑了一下,用手里的帕子掩了掩嘴角的口水。
“你不说话,本大人就当你认可了!”
“本大人给了六天时间考虑,如今又亲自前来,你该知足才对。”
说着他一挥手,“来人,把他给我抬回去。”
“钱两,你这么做,不怕遭天谴吗?”
赵永链冲出去撞到了两个衙役,护在赵奚言面前。
“天谴是什么玩意儿?我只知道,在这个驿站,我——钱两!就是天!”
他看了一眼外面瓢泼似的大雨,露出一个疯狂的笑。
“把人带走,耽搁了太多时间了。”
“是!”
六个衙役互看一眼,拎着鞭子向赵永链走来。
六比一的悬殊力量,赵永链几乎是瞬间就被压制了。
他的双手和双脚被反剪成弓形,用一根鞭子绑了。
就连嘴巴也被一根鞭子缠成了粽子。
“唔,禽…兽…”
车上的赵永喆双腿动不了,一双虎目几乎要呲出血来。
他恨。
恨自己一身功勋却蒙羞获罪,连家人也救不了。
他移动着残破的身子,竭力护在赵奚言面前。
“钱两,你冲我来,别动我儿子!”
闻言钱两噗嗤一声笑了,他竖起兰花指,遥遥指了一指。
“你,”
他上下打量着赵永喆,像是在审视一件器物,“——太老了,又脏。”
“你!”
赵永喆强压着心头的血气,“钱两,我赵家一生为国,陛下若是知道,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哈哈哈…陛下!”
钱两狂笑着,几乎喘不上气来,“陛下还知道你是谁吗?哈哈哈哈…”
赵永喆本就重伤未愈,被这么一激,气血攻心,“噗”
地呕出一口血,昏死过去。
“夫君,夫君!”
沈玉扑倒在赵永喆身上喊了几声,泪流成河。
此时此刻,她已经顾不上自己的男人,作为一个母亲,她更想要保护自己的儿子到最后。
她护在赵奚言面前,娇弱的脸上闪烁着倔强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