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然后慢慢爬到抱枕上,接着就像一块迟钝的磁铁遇到钢板,整个人呈“爿”
字形牢牢吸附住了。
这下被子的压力就小了,贺楼生将它整理好重盖在苗六溪身上。
这一晚终于结束。
第二天醒来,苗六溪忽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掀开被子蹬了蹬脚。
骨折居然又好啦?!
这回她知道了,原来那位戴着黑色皮手套的人不是菩萨,也不是大佬。
而是鬼啊?
苗六溪下床洗漱。
这地方实在诡异,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弄完之后也不敢太过招摇,万一路上又碰上胥老板,自己再骨折怎么办,这一来二去的,很费神啊。
于是她瞥了瞥小骷髅的斗篷。
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熟悉的手法,她眉毛上下一撩,走过去三下五除二地扒了人家的衣服。
不过这骷髅架怎么如此讲究?居然里面还穿了一件。
她并脚立正,勇猛诚挚地向贺楼生抱了个拳。
“兄台,江湖救急,借你衣服一穿。”
然后她又跑了。
穿上黑黢黢的斗篷,戴上黑黢黢的帽子,黑得谁也看不见她的脸。
苗六溪终于走出胥氏医院,最后还不忘回头看一眼。
回忆起这两天自己在里面生的一切,还真是有些诡异。
现在的时间是早上八点二十。
很好,不仅可以吃早饭,顺便还能上个班。
苗六溪在附近找了家早餐店,点完豆浆之后才回想起来,钱都拿去交住院费了啊!
苗六溪好尴尬,脚趾头都要抠穿地皮了,但是现在服务员小哥哥双手捧着豆浆,嘴上龇着大白牙笑得跟花似的。
“美女,您的豆浆,小心烫。”
苗六溪:“……”
没办法,苗六溪只能象征性地将付款码先怼上去。
叮——付款成功。
苗六溪:?
还有钱?
她想起昨天胥巳好像说过些什么……
卡里还剩三十万?
苗六溪不可置信地愣在当场。
“美女,您还需要点些别的吗?”
白牙小哥轻声问道。
“那,再来一个卤蛋看看呢。”
“好的,您稍等。”
叮——付款又成功。
苗六溪:……
天哪。
她找到位置坐好,下载手机银行查了一下余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