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在深不见底的地下存活,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不错,那我就让你看看,我们都拥有些什么能力。”
贺楼生浅浅勾出一笑,朝行刑者抬了抬手臂,顿时,李沐便被人高高架到了石柱上。
“君主!不要!求求你……李沐虽然来此七年,但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啊!”
这回不用君主说话,负责审判的男子就对李沐冷哼一声,吼道:“你不是不做,是根本没机会做,这里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此话一出,哄堂大笑。
苗六溪看着被绑在石柱上的男人,心情顿时跌入谷底。
她不停地对着贺楼生摇头,哪怕知道根本无法改变现状。
“贺楼生你不要这样,李沐肯定也不愿意来的,他才二十八岁啊!擒贼先擒王,你去找赫胥算账不行吗?”
……出口即后悔。
苗六溪忽然想起,他孤身一人干翻了十万将士的事情。
这时贺楼生站起身来,目光更加凛冽。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好想想,你现在所供的每一件事情,都有可能为自己减轻刑罚。”
李沐顿了些许,说道:“我知道,我说……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曾为赫胥帝诞下一子。”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
“他叫什么名字?”
“胥巳。”
贺楼生:“三天之内,我要见到这个孩子。”
审判员立即对他躬身抱拳,“遵命,属下这就去办。”
贺楼生:“李沐擅闯骷族,挑衅我族威严,七日后将其剥皮削骨。当年的守将是谁?也一并罚了。”
苗六溪的心凉了一大截。
她不想看了。
场面越热闹。
而苗六溪再次爬上城墙,一跃而下。
睁眼,又是另一层梦境。
有完没完。
这层的梦境很浅,苗六溪感觉自己就要醒过来了。
她看见房中的李沐,用其余四指手指艰难写下一封书信,以及尚未完成的《赫胥史》。
短短几日,李沐已两鬓泛白。
苗六溪知道,他纵使在骷族待了七年,但依旧是一颗护佑家国的心。
他日夜不休写下这本《赫胥史》,只为等待这段历史,终有一日被后人揭开。
他做到了。
“罪人李沐,明日午时处以剥皮削骨之刑,君主有令,即刻将其押送至司刑台。”
苗六溪彻底醒来之前,耳边以及眼前,全是嘶喊与鲜血。
贺楼生,原来这就是你的手段吗。
可你不是答应过,会为李沐减轻刑罚吗?
为什么言而无信。
。
清晨,苗六溪从房里出来。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份《人民日报》。
贺楼生将报纸放下,展出一张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