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说,您今日很调皮,自己跑出来玩了,她有些担心您,要是您归家,就叫我们府上记得给她捎个话去,叫她知道,女君您已平安归家了。”
就这些么?
吴青荷反复搅动碗里的粥,却不吃。
“夫子没提别的了?”
“那自是没有,主君看了都很诧异,以为夫子还会骂您几句,却不想只是写信来关心您。”
“来送信的人说,夫子自己都犯了腰疾,还要命人赶紧送信来问女君的情况,到底是从小就教的学生,总是多上心几分呢。”
张姨笑着,几个下人把热好的菜放上桌,净是吴清荷爱吃的东西。
烛火摇曳,佳肴的香气扑鼻,吴清荷低头喝粥,听着下人们与她分享今日府里的事,沉默着说不出话来。
——
第二日,学堂里的气氛便格外诡异。……
第二日,学堂里的气氛便格外诡异。
晨读的女君们念得磕磕巴巴,看着个人影飘过去,才忍不住问同伴。
“没看错吧,那是吴清荷?”
“是她,真的是她。”
“她好嚣张,今天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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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灯灯太多。”
书房外站满了学生,她们都没进去,吴清荷推测,可能是夫子此刻正有事,不见学生。
“只怕不能是三十戒尺,你昨日是不是还打了人?那个杜家的小公子,他被接走的时候,哭得梨花带雨。”
一想到昨日那杜二哭爹喊娘的,陈韵就忍不住皱皱眉。
“那是我打的,不过那又怎么样,他该打,若不是我的弹弓坏了,他只怕还得吃点苦头。”
吴清荷说话时瞥一眼夫子的房内,那房门紧闭,仍旧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周围的女君们听到她的话,面面相觑,忍不住默默退开一点。
“话不能这么说,从前你是只和女君打架,旁人也从未想过你竟然连还不了手的公子都打,我今日就听说,好几位公子家里都开始跟着担心呢,就要联合在一起闹到夫子面前来。”
吴清荷渐渐蹙眉,随即像是被气笑,哼了一声。
“我不是怕事的,随他们闹去。。。”
“闹什么闹!吵不吵!”
夫子书房的窗户下一瞬便被她拉开,是夫子冒出半个头,白花花的头在半空中尤其引人注目。
突然出现在视野中的夫子,让吴清荷眉心一动,面上的表情停滞,下意识往后退一步。
“你们先好好读书,再等一盏茶的时间。。。吴清荷,你这丫头怎么肯来了?”
她说话慢悠悠,有调侃的意味,也带着点惊讶与欣慰。
夫子没有立即提到昨日的事,也没骂她一句,吴清荷看在眼里,短暂的沉默后,倒也没了刚刚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劲,低头安静了会,开门见山与老人家道歉。
“我来跟夫子赔不是,我让夫子一大把年纪追着我跑,我有错,夫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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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灯灯私塾,这个肯定要罚,可话又说回来,你今日肯来找老身认错,老身很欣慰,再者,你救了人,功过相抵,便罚你这丫头。。。”
她说话间,眼珠子转转,悠悠看向旁边的柏乘。
少年浑然不觉,只是规规矩矩坐在那。
夫子印象深刻,他在吴清荷耳边提醒她跑,小丫头是主谋,他就是那个给她打下手的。
既然今天他主动上门,不如一起罚了。
“和你,你们俩,都得受罚,你们两个,去案上拿,互相画个大花脸,站到廊下罚站示众,边丢人,边大声诵读书上的文章,等整个私塾的学生都笑够了,你俩的惩罚就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