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磕头高呼,“还请太子殿下让臣等见一见皇上。”
“父皇如今还未醒,诸位大人进去做什么?”
李驿昀冷哼一声,“添乱吗?”
宋民怀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又再一次跪下,“还请太子殿下让老臣去看一眼皇上,皇上龙体康健,怎可能突然昏厥!”
李驿昀眯起眼来,“怎么,镇国侯的意思是……本宫欺瞒你们?还是说,镇国侯想将罪名按在本宫头上。”
宋民怀叩,“臣不敢,只是今日之事过于蹊跷,皇上怎可能平白无故昏迷不醒。”
“镇国侯这还是在质疑本宫啊,宫中的太医都已替父皇瞧过了,说父皇只是近日耗心费神,这才一时昏厥过去,本宫不想兴师动众,便将消息都压了下去。”
李驿昀狠厉地瞥了眼底下跪着的一众人,“也不知诸位大臣又是如何得知父皇龙体欠安,一个又一个的急不可待入宫来兴师问罪……”
李驿昀此话一出,底下开始扰攘起来,几位大臣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原本只是几人窃窃私语,可渐渐的声音便盖不住了:
“不是说皇上中了毒如今昏迷不醒吗?为何又成了操劳过度而昏厥的?”
“我怎知究竟怎么回事!刘大人又是如何得知消息的,可是收到了一张字条?”
“方大人也是?”
“我也是。”
……
底下跪着的一众人愈不安起来,他们一得到消息便立马赶来皇宫,路上又遇到了不少大人纷纷入宫,这才对此深信不疑。
李驿昀见此,脸色更沉了,他正言厉色道:“诸位大人也未查探一二,只因一张来路不明的字条便不管不顾地闯入宫中,是想造反吗?”
“臣不敢!”
众大臣颤颤巍巍地叩。
宋民怀跪下地上,就连头都未抬起,“太子殿下,此事不可能空穴来风,定有贼人作祟,还请太子殿下明察。”
李驿昀半蹲下身,与宋民怀平视,“镇国侯似乎非要在本宫这儿讨一个说法,那镇国侯说说,谁是那个贼人?本宫吗?”
宋民怀毫无半点惊慌,“请太子殿下明查——”
……
苏澜收回目光,急得咬牙,她深知父亲那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倔脾气,如今别说让父亲置身事外了,能安然无恙的离开都是极好的了。
苏澜看向身旁那位“作祟的贼人”
,压着心中的烦闷,“你为何要给所有人递消息,李驿昀一查便知是你的作为,更何况只要诸位大臣入宫来,他们都能察觉出异样。”
“我也没想着瞒李驿昀,更没想过旁人会不会察觉出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