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主母,我屋里还有衣裳,我陪阿姐去换一身。”
宋静姝二话不说就将宋思清放在方睿岩怀中。
“嗯,你们去吧。”
宋幼清本不想这么麻烦,但见宋静姝似有话与她说,她便起了身一道跟去。
李承珺坐在席间安安静静吃着宋幼清替他夹的菜,方才的事仿若从未生。
宋民怀哪里还有心思吃下去,“晋王与我们说实话吧,幼清这孩子究竟怎么了?”
……
宋静姝的院子就在她的院子旁,不过一个小院子的距离。
“阿姐。”
宋静姝率先开口,“是我疏忽了,我早该在第一回见到你时就认出你的。”
宋幼清只是笑了笑,李承珺都没第一眼就能认出她来。
“回来就好,你不知道,主母这些年虽不说出口,可她心里是牵挂你的,她总会在你生辰那日去庙里上香,你的院子也一直让人打理着,屋内都摆件也不让人乱了,本以为只是奢望,却不想真的将你盼来了。”
“阿姐,方才主母待你并非疏离,只是见着你回来太过欢喜,而不知该说些什么,人总是这样,日日思念一个人时,对她仿佛有说不尽的话,可当此人真的出现在眼前后,却又不知说些什么。”
宋幼清眼眶微红,只是轻点了点头,“父亲母亲身子如何?”
“父亲身子骨一直硬朗,主母身子大不如前,前些年去庙里上香祈福时摔了一跤,如今腿脚有些不利索,不过养了大半年也好了不少,不仔细瞧根本瞧不出来。”
“小娘呢?她可还在吃药?”
“谢阿姐挂念,父亲与主母待小娘很好,她药虽断不得,可身子一如往日。”
“你呢,他待你如何?”
宋静姝难得露出一抹羞涩,“阿姐不必担心,睿岩待我很好,阿姐的眼光不会有错。”
当初是宋幼清无意间促成了她二人,睿岩虽是入赘,但夫妻二人并未因此而不满争吵过。
宋幼清欣慰地点了点头。
原来他们都过得挺好,这般便好,她也就放心了……
“阿姐,所有的苦都过去了。”
宋静姝握住宋幼清的手,“日后你有我们,还有晋王殿下,晋王殿下待你很好。”
明眼人都能瞧出来,李承珺看向宋幼清时眼神温柔地不像话。
“是。”
宋幼清今日难得自肺腑地笑了笑,“能遇见他,是我之幸。”
……
回到席间时,宋幼清能察觉到冯氏与小娘眼中泛红,可她什么也没说,坐到了李承珺身旁。
见宋幼清坐着不动,冯氏才道:“不吃了吗?可是不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