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永良只能把回绝的话咽了回去,隐隐地,他似乎明白了梁守城能混得风生水起的原因,三个字,脑子活。
找了一家中等的饭店,人均消费不一百,既能招待客人不跌面,又不至于太过招摇了。
酒桌上,推杯换盏,梁守城玩得游刃有余,殷平山也放下了书记的架子,就连因为上下级关系拘束的段永良也抛开了工作的身份。
“殷书记,小梁书记自从当了这清梁村的第一书记,这半年是真的不容易啊!所谓青山恶水出刁民,清梁村的村民没一个善茬啊!就拿诊疗的事说吧,他是苦口婆心的劝啊,说服镇政府不算完,还得说服村民,还有村民的医疗保险,不惜自掏腰包先让村民尝到保险的甜头!”
梁守城拍着段永良的肩膀,“段镇长,你后面的话说的不假,但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个帽子不要扣到清梁村村民的头上,他们都是很朴实的农民,敦厚善良。”
殷平山竖了竖大拇指,“小梁书记真是宅心仁厚啊!如果地方父母官都像你这样,村民的幸福指数肯定高!”
“殷书记,为官一方,不就是为了百姓吗?全国上下一盘棋,不也是为了百姓吗?可是某些人却把全国上下一盘棋当作条条框框来为难百姓,实在是不应该啊!”
梁守城借着酒劲,着牢骚,不过理智还是有的。
殷平山叹了口气,“唉!他们总是标榜自己按规定办事,依法执行,即便是我这个书记也不能明目张胆无视法规,虽说法不外乎人情,但是法和人情很难界定啊!”
“书记,依法办事没有错,违反法规受到惩罚也是理所应当,没有什么值得委屈的,怕就怕天天喊着要依法办事的人他没有依法啊!”
殷平山眉头一挑,“小梁书记,你的意思是。。。”
梁守城摆摆手,笑道:“殷书记,我没有意思,就是随口一说,来,喝酒!”
“好,喝酒!”
三人一直吃喝到深夜才结束。
殷平山的秘书把他送回家,梁守城和段永良找了家宾馆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他们道别殷平山,便离开了龙岭县委。
路上,段永良忽地对梁守城竖了竖大拇指,“小梁书记,这次县委之行,我真的是服了!”
梁守城咧嘴一笑,“段镇长,服不服的我就是个村委书记。”
“你一个村委书记敢让县委书记请吃饭,还把县委书记喝得那么高兴,牛啊!”
梁守城摇头苦笑,没有说话。
因为,昨晚的饭钱是他结的,殷平山喝得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