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对劲。
“夫人,没有怎么没有骑马的新人?”
宋稚在话本子上看的是有新郎在前面骑马,去接新娘子,怎么到了这里就只有一个媒婆和一顶喜轿还有一队乐队。
姜钦意对人间的俗事也不大懂,只能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作孽啊。”
一个大婶提着菜篮子跟宋稚和姜钦意搭着话。
“啊?”
宋稚一脸懵的模样。
“你们两个外乡人是不知道,这轿子坐着的是个苦命孩子。”
苦命的玉娘
“这喜轿里坐着是我们镇上的玉娘,她从小都过得苦,家里生了个儿子后,她又是照顾弟弟,又是照顾家里的”
“她还心地好啊,自从在药房当学徒后,贫苦人家谁有个头疼脑热的,她都用自己采摘的草药配一配,也不收钱。”
又一个大婶接话。
“天杀的,这家人不得好死,为了给儿子娶媳妇,把玉娘卖给了王家老财主当小妾。一家人都不是个东西。”
一个壮汉没忍住啐了一口骂道。
去年下雨山上的路滑,他摔了一跤,把腰给闪了,买不起药膏,如果不是玉娘给了她两副药膏,他这腰怕是做不了重活了。
做不了重活,他也就废了,玉娘算是救了他半条命。
“买卖妇女是犯法的。官府不管吗?”
宋稚越听越觉得这比话本子还话本子,居然卖女儿给儿子娶媳妇。
“这王家老财主跟那狗官关系好着呢,你们看我这伤,都是昨天为了替玉娘出头,被衙役打的。”
那壮汉掀起自己的衣袖给大伙看。
“可怜的玉娘。”
周围的人听了都止不住摇头。
敲锣打鼓的声音还在继续,宋稚抓着姜钦意的手越发用力,还在姜钦意及时轻拍了一下宋稚的手背,后者这才回神。
“呼夫人,对不起,抓疼了吧。”
宋稚举起姜钦意的手在嘴边吹了又吹,原本还气鼓鼓的腮帮子,见四下无人注意到自己,都在看喜轿。
吧唧亲了一口。
感觉到手背传来的湿润触感,姜钦意脸色微变,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四周,还好没人看到。
手指微曲在宋稚的头顶轻轻碰了一下。
“哎哟。”
手还未到时,宋稚便已经准备叫唤了,这刚刚挨到头发便发出了小声的哀嚎声。
姜钦意哪里知宋稚是装的,以为是自己常年练功,手里的劲再小也打人疼。
“疼吗?”
说着姜钦意伸手按揉着刚刚敲过的地方,毛茸茸的触感让她想起来宋稚的龙角,也是这般细腻。
“不疼,夫人,嘿嘿。”
宋稚不敢抬头,生怕姜钦意看穿自己是装的。
“咳”
姜钦意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刚刚的走神。
迎亲的队伍已经走远了,身边站在的人也都跟了上去,姜钦意见宋稚无大碍,便拉着宋稚也跟了上去。
“这就是刚刚那大婶说的王员外家吧,也没有很气派啊,还挺寒酸的。”
宋稚因为刚刚大婶说这王员外已经七老八十了还强娶小姑娘。对着王员外哪哪都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