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翊声泪俱下,浑身的伤痕都抵不上他内心的痛苦,泪水混杂着尘土,在他的脸上凝成一片泥。
沈明杰他们手忙脚乱地将他扶起,还端来水盆为他擦拭干净。
沈明杰不忍再看狼狈的徐飞翊,转头看向沈奕欢,“姑姑,这件事怎么处理?”
沈奕欢立刻做出决定,“去找京兆衙门报案,就说有人私自扣押朝廷命官,让他们派出官兵与跟我们一同去徐家要人!”
史进听说此事也是愤恨不已,他立刻撰写案宗,并派去两队官兵协助沈奕欢。
当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徐家的时候,徐家和隔壁门户都是一片欢喜的景象。
红色如血般的绸花高高地挂在房门上,院子里更是大摆筵席,十里八村的乡亲都被请来吃席。
门口是红底的木板,上面用金字写着:今日李老汉迎娶金榜题名的徐家小姐,双喜临门,十里同庆。
还没等沈奕欢话,甄洛就走上前一脚踹烂木板。
官兵直接闯进去,把院子团团围住,百姓们纷纷抱着头躲在桌子底下。
徐飞翊立刻带着三五官兵闯入李老汉家,破开上锁的房门,只看见一身喜服的徐飞燕被捆得结结实实,一脸绝望。
官兵们立刻上去解救,姐弟二人抱头痛哭,令人动容。
李老汉和徐父则是喝的酩酊大醉,看着喜宴被人搅乱,都觉得自己丢了面子,一时之间愤怒不已。
李老汉摇摇晃晃就要冲上来,“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搅和我的喜宴,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当年,可是带兵打败过大燕军队的百夫长,我可是大功臣!”
徐父见李老汉飙,也冲上前去,指着沈奕欢破口大骂,“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女人,还妄想踩着我们作威作福?
我告诉你,你今天就是把皇帝老儿叫来,我家闺女也要嫁!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天理!有本事你就把我砍咯!”
徐母听到此话,瑟瑟抖,想要上前去拦住她的丈夫。
徐父看到徐母来拉自己,抬手就是一巴掌,将徐母扇翻在地,“呸,什么东西也敢来拉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徐母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这一哭更加刺激徐父,他还想上手,可官兵立刻上前制服他,把他带到沈奕欢面前。
甄洛从院落里扛来一把干净的椅子,放在沈奕欢身后,沈奕欢缓缓坐下,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公开辱骂朝廷尚书,先杖责一百。”
官兵们闻言立刻上去按住徐父和李老汉,手臂粗的棍子狠狠落下,感受到身下传来的痛处,他们总算有些清醒。
“大人,大人我错了,大人呐,求你放过我们吧。”
李老汉还是不服气,“你们对功臣乱用私刑,我要去皇帝面前告你们!”
徐父有些急了,“哎呀,老李头,少说几句吧,哎哟,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