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兰微微俯身凑到绿离耳边,微微勾唇,“你可要——小心呐。”
绿离垂眼看着地面一言不,但呼吸却有些微乱。
说完这么多话的安玉兰突然眉心一皱,帕子紧紧捂着唇,重重咳了起来。
她身边的婢女连忙上前扶着她往外边走去。
绿离也闭着眼长长松了一口气,她转而摸上还有些隐隐作痛的脖颈,咬了咬牙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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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内。
江瓷月坐在如云的床边,看着她苍白如纸的面容,鼻子忍不住一酸。
她小心翼翼握住如云的手,手心上带有一层薄薄的茧,想着她之前的话语和行为,心中愈不是滋味。
虽然她也知道如云那般做的原因,但是这世上有多少人是能决定豁出自己性命为他人而活的呢?
倏然间,她想起之前如云和自己说她还有个妹妹,在那种情境下几乎是交代遗言一般。
而且她也想替如云做点什么。
于是江瓷月转头看向裴砚安,踌躇着开口道:“如云好像还有个相依为命的小妹……”
裴砚安哪能不理解她后面想说的是什么,他视线划过她淡粉的眼尾,心想她的眼睛怎么这般浅,见到什么都会想哭。
“我会让人照顾的。”
可江瓷月却摇了摇头,“在如云醒来之前,可以把她送到我身边陪着我吗?”
她开始大着胆子提一些要求了。
裴砚安没有拒绝她,只说等回去后会让人去核实,没问题就将人带给她。
他们在屋内待了一会儿医女便进屋请他们避让一下,她要给如云换药。
江瓷月起身后被裴砚安牵着离开,她跟着裴砚安的步伐觉得有些吃力,有些地方难以言喻的难受。
但她又不敢说,只能闷闷地憋在心里。在走了一段路后,她终于还是受不了了。
“能不能,能不能走慢点?”
江瓷月问他。
裴砚安有些疑惑看着她,他自觉自己已经迁就着她走得很慢了。但看到她微微出汗的额间,她难受似乎也不是做假,垂眼看着她有些局促的脚尖,突然恍然大悟。
“还很疼?”
昨晚她就一直喊疼,很是娇气。
江瓷月不敢直视他,垂眼看着自己的脚尖,闷闷“嗯”
了一声,“再走慢一点就好,好不好?”
从前怎么没现,她的话语里总是带了点乞求的味道。
裴砚安看着她低垂的顶,江家这些年究竟是如何养她的,才能养出这么个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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