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月垂眸望着裴砚安,“靠谱的,而且那医者你也认识。”
裴砚安抬头看她,“我也认识?”
他不记得自己在吞州还有认识的医者。
江瓷月点点头,“是齐烟,齐医女。”
一开始听到这个名字时,裴砚安并未有太多情绪波动,“那倒真是巧,曾听闻杜郎中说他这位师侄喜爱到处游走行医,许是她恰巧到了此处留下行医。”
“那你呢?”
江瓷月问他,“裴大人你为何会来吞州?”
她问出这个问题后,心中不知为何有些许的紧张,亦或是某种难以言喻的期待。
裴砚安对上她的眉眼,声音沉缓且清晰,“自是为你而来。往后不必换我裴大人,我已无官职在身。”
他起身上前两步在江瓷月面前站定,唇角牵起,悠然清浅,“我姓为裴,名砚安,字尧暄,祖籍原是宜郡,后因商迁至京中,祖辈世代有经商尚且衣食无忧。我今年二七,尚未婚娶,亦无婚约在身。双亲尚在,且家母慈爱家父开明。。。。。。”
江瓷月先是被他前面的话说得一愣,后又被那一长串的话说得有些晕乎,“你、你说这些做什么?”
“我心中有一女子,抵得过那青山灼灼、星光杳杳。”
裴砚安牵起她的手抵在自己的心口,“我想同她悱恻此生,终一人。”
江瓷月眼睛渐渐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喉咙哽得生疼,“那。。。。。。那你想要的那些权势与高位呢?”
“那个位置上可以不是我,但——”
裴砚安掌心覆上她的脸侧,将人拥入自己的怀中,“我想,我未来身边的那个人不可以不是你,我不能没有你,姩姩。”
江瓷月的眼眶渐渐热烫,“你真辞官了?”
“是,往后我都不走了。”
江瓷月整张脸埋在裴砚安的胸前,双肩止不住颤动着,不时出小声且隐忍的呜咽声。
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裴砚安眼眶也微微湿润,“姩姩,我说过的,你只要朝前走就行了,我会追上来的。”
江瓷月双肩抖动得愈厉害,呜咽声渐渐变成了抽泣声,她的双手也终于回搂住了裴砚安的腰。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江瓷月才终于渐渐止住哭声。
裴砚安将人微微拉开些,看着她长长的睫毛早已被泪水洇湿,微微垂着惹人怜。
“不哭了。”
他将人拉着坐下,在房中寻了干净的帕子在水中过了一遍拧干。轻轻擦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将她脸颊上被泪水晕湿的鬓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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