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遥嘉,是那些女子中最耀眼的,
她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当真是,翠衣薄纱如花艳,柳眉凤眼俏佳人。
可现在,那些过往都被小腹上丑陋的疤痕击碎,纵使她依旧貌美,但日后,她和那个夏日高台翩翩起舞的苏遥嘉,怕是再也无缘了,
过了许久,苏遥嘉的哭声越来越小,她木木的看着前方,双目无神,
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人头探了进来,苏遥嘉看到来人,眼中出现一丝异样,来人正是叶微澜,他刚刚翻了好多大叔留下的医书,终于調出了一份药汤,
“你醒啦!”
叶微澜端着药进了屋,在苏遥嘉床头坐下,细心的他很快现了苏遥嘉脸蛋上的泪痕,
“你怎么哭了!”
“呃,没什么……”
苏遥嘉连忙擦掉脸上的泪痕,强行露出一个笑容,她有些奇怪,平时自己不喜欢跟陌生男子靠的太近,甚至,有陌生男人坐她身边都会觉得反感,但现在叶微澜离她近在咫尺,她却对这个男孩没有任何反感,
叶微澜也知的没有多问,他把那碗颜色像红糖的药端给了苏遥嘉,
“嗯,药给你煎好了,你快趁热喝了吧。”
“嗯嗯。”
苏遥嘉接过药碗,俗话说良药苦口,苏遥嘉已经想像到手中的药有多么苦涩,她深吸口气,紧闭双眼皱着眉头,喝了一大口,……
苏遥嘉接过药碗,俗话说良药苦口,苏遥嘉已经想像到手中的药有多么苦涩,她深吸口气,紧闭双眼皱着眉头,喝了一大口,
药汤入口,苏遥嘉的眉头却突然舒展开,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手里的药,又喝了一口,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觉,这药汤不仅不苦,居然还有些香甜。
“怎么了,很难喝吗?”
叶微澜看到苏遥嘉怪异的神情,问道,
“不不,不是,这……这是药?”
“对啊。”
“良药苦口,这药为何不苦,还有些甜?”
“奥,是这样,”
叶微澜确认了药不难喝,露出了微笑,“我在里面加了一些食材,保留他原本药性的同时,味道也会变好。”
“这样啊,可我小时候喝苦药汤子,为了不那么苦,我也会加一些糖什么的,但味道会变得很怪,远不如手里的这一碗香甜,你是如何做到的?”
苏遥嘉问,
“不是我,是我大叔。”
叶微澜说,“我小时候体弱多病,经常得吃药,但那些药都苦的不行,我根本就吃不下,喝到一半就得吐出来,
大叔为了让我吃药,就花了很多功夫研究在药里加东西,既要做到药性不减,同时味道还好,他还研究了不同口味的,甜口的,咸口的,都有。”
“是吗?那你的大叔真的好厉害,”
跟叶微澜说着话,苏遥嘉的心情也在慢慢变好,“我可以见见你大叔吗?”
叶微澜的脸一下子僵住了,大叔裸露在铜藤虎蜥嘴上的半边身体再次出现在叶微澜的脑海,他的双眼晶莹闪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
他强忍着痛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大叔他……已经被怪物杀了……”
苏遥嘉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给叶微澜道歉,叶微澜苦笑着摇摇头,喃喃道,
“没事……都怪我,都怪我……”
从大叔被害的那一刻开始,叶微澜就陷入了深深地自责,他把大叔的死全部归结到自己身上,如果那天自己和乌麟月签订契约,有了异瞳和力量,大叔可能就不会死,这一切可能都不会生,
“都是我的错……”
“怎么会是你的错呢,”
苏遥嘉说,“这一切都是那个铜藤虎蜥搞得,我们都是受害者啊。”
“都怪我太没用,太怂了,如果我也有异瞳的话,如果我能勇敢一点,如果……”
叶微澜说着,眼中的泪水似乎要夺眶而出。
“我们这些人都有异瞳,也不一样输给铜藤虎蜥了吗?”
苏遥嘉看着刚才还笑嘻嘻的叶微澜变成这样,心里竟有些心疼,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在我看来,一个人勇敢与否,并不在于敢不敢于人前斗气斗狠,而是看生死攸关的时刻,他敢不敢站出来保护别人,
你知道吗?昨天,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就不能在这里跟你说话了,
在我看来,你敢冒着生命危险将我救下来,已经很勇敢了,比那些平日里威风凛凛,遇到事就逃跑的人不知道强了多少。”
“呵,谢谢啊,”
叶微澜被说的有点脸红,“我长这么大,还没人这么夸过我。”
“那是因为他们不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