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倒是有意思,自己都快死了,还要来操心别人。”
姒衣看了一眼花想容,随后转身离开了。
看姒衣离开,花想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但同时又涌出一丝失落。
虽然她没法说话,但还是想找人陪陪自己。
她不想做女只娘娘,她只想做一个普通人,每天骑着马,在草原上驰骋,享受着风吹在脸上的感觉,清风拂面,带来花草的香味,那是一种独特的味道。
可是……
看着捆住手脚的宽大锁链,花想容低下了头,她坐在席子上,睡了下去。
她喝下了弱水,再也没法说话了,再也唱不了歌了。
手上的铁链时刻都在提醒着她,她再也跳不了舞了,再也骑不了马了。
不久之后,她就会被带上祭台,进行她的命运。
姒衣离开了花想容的营帐,又找到了巫师的营帐。
和她一起来的那个人,知道她要闯巫师营帐,差点吓死,说什么也不肯去了。
要不是留着他还有用,姒衣早就吸了他的精气了。
她手指动了动,操控着玉腰奴操控那人的身体把巫师给引出去了。
等到巫师离开,姒衣进入了那个营帐。
进去之后,她就闻见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那是一种虫子尸体的味道,很是刺鼻。
闻着味道,姒衣找到了一个大缸,把盖子打开之后,看见里面的东西,姒衣差点吐了出来。
一只巨大的虫子尸体,不过只剩下了一块,被刀切过,切口还流着绿色的粘稠的液体,非常恶心。
这就是蟃蜒?
看到蟃蜒的那一刻,她放弃了研究蟃蜒的想法,太恶心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东西那个巫师是怎么养出来的。
把缸盖子盖上之后,姒衣就离开了。
几天后的一个夜里,姒衣又去了花想容的帐中。
听说花想容的舞艺琴技都是一绝,她以前在蜀国的时候听过有人弹琴,音如高山流水,很是美妙。
“听人说,你箜篌弹得最好,不知可否为我弹一曲?”
话语虽是商量的语气,但是动作不容置疑。
花想容看着姒衣凭空变出一把箜篌来,惊得嘴都合不拢。
“不用担心被人听见,外面的人今晚睡得很香,不到天亮是不会醒的。”
闻言,花想容心中震惊,看着眼前的箜篌爱不释手。
她最喜欢的便是箜篌,自从被巫师定为了女只娘娘之后,她以为她这辈子都没法碰箜篌了。
姒衣给她拿来了箜篌,也算是全了她心中的一点遗憾。
听见姒衣说不会被别人听到,不知为何,她就是相信她能做到的。
她坐在席上,试了一下音,等待一会之后外面没有传来声音,对姒衣又多了几分惊讶。
还好这个人不是他国奸细,不然林胡什么时候被灭了都不知道。
花想容纤长的手指弹着箜篌,常年弹琴骑马,她的手上有一层茧子,但是并不影响美观,因为姒衣已经沉浸在了箜篌之音中。
因为手腕上的铁链,她弹得很是吃力,但能再弹一次箜篌,她很满足。
箜篌之音,萦绕在耳,似乎遥不可及,却又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