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问得南瑾言慌忙将人放下,等到黎青将人抱走他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回过头来想想,在这凤都中培养一个跟他一样的孩子也是不错的选择。
跟御凤音交谈过没多久,府医就亲自来了,身后的两个药童端了两碗熬好的药。
“这是什么?”
南瑾言眼眸淡淡扫过三人,不明所以。
“回侧君,这是殿下专门吩咐给侧君和小公子送的补药。”
南瑾言咬牙,“本殿说了不需要补药,先生是要本殿再说一次还是让本殿直接动手?”
事关他身为男人的尊严,是可忍孰不可忍!
“并不是侧君想的那个意思。”
南瑾言已经露出明显的杀意了,慌得府医连忙解释,“这是殿下专门吩咐下来给侧君熬的,侧君来到凤都时日已久,相信侧君身上的变化侧君自己就感受得到,这些药是为了缓解这种症状,不至于让侧君太过难受,相信侧君近日来一运动便感觉气短胸闷,便是如此。”
“成了,把药放这吧,过来先给小公子诊脉。”
南瑾言倒不会觉得这药里被动手脚,府医不会那么大胆用御凤音的名义来给他下毒,除非他是不想活了。
府医心道逃过一劫,这位南侧君当真不一般,立刻修整好心情过来给御晚宁诊脉。
片刻后放下手,仍是问了几个问题,亲自看着御晚宁喝下药去睡着了,便让准备针灸药浴。
“回侧君,小公子身子虚弱,年岁又尚小,是以平常的汤药要么药力不够,要么就是药力过猛,虚不受补,只能采用温和的法子,药浴佐以针灸,或许可行。”
御晚宁喝了药药力上来已经睡熟,就躺在南瑾言怀里,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孩子,“那便按你说的去准备。”
琼华殿的正君得知南瑾言的动作,一口银牙险些咬断。
“君上,千万不要生气,太医说了您不能动怒的,仔细身子。”
慌得一旁的公公急忙去给他顺气。
“公公,我恨呐。”
正君现在是很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趁南瑾言刚入府根基不稳就对他下手,现在他根基稳了,也有了殿下的宠爱,更是让七年前那个被批命克死六亲的煞星接回来养在南瑾言膝下。
而他好心派人去送些东西竟被打了,赵公公被好一通威胁又惊吓,到现在还卧病在床不能动弹。
“正君,来日方长,且看日后吧。”
老公公附在他耳边,低声劝慰,“再怎么说您是正室不是?殿下不是那等昏庸之人,再不济还有陛下,陛下无论如何是不会愿意看到殿下独宠一个和亲来的侧君的,况且再过一月便是一年一度的秋猎,殿下是一定要去的,退一万步讲,这样的场合,殿下总不会真的带一个侧君过去,不仅皇室脸上不好看,单是冲着老大人,陛下就一定会阻止,主子且放宽了心等待着,殿下总不会忘了您辛苦打理内府的功劳的。”
琼华殿这主仆两人的谋算是不会让人知道的。
这几日南瑾言感觉到了些
这回不用旁人告诉,南瑾言也知道了未来不出一个月府中必定有大动作,但他没想到会是秋猎这种一年一度还劳民伤财的活动。
他知道的时候正看着御晚宁针灸药浴。
第17章怀疑
“确有此事?”
黎然在耳边低语几句,南瑾言惊讶。
“确实。”
黎然点头,“前几日就连正君的禁足都解了,可见凤都人对秋猎的重视,而且属下打听到每个受邀前去参加秋猎的女人,只要是已经成婚就必须带着正室去参加,除非正室病入膏肓下不了床,否则侧室就是身份再显赫也不行,一个侧字终是落了下乘——”
黎然还准备说下去,身旁黎青突然拍了拍自己,黎然突然反应过来,自家殿下不也是侧室么——
“殿下,属下失言,还请殿下降罪。”
南瑾言还没说话,便被御凤音接话,“小黎然,怎么又是你啊,这回又是说了什么惹你家殿下不开心了?说出来让本殿听听,给你们评评理。”
看到御凤音,南瑾言下意识地就去遮掩浴桶中光着身子泡药浴的御晚宁。
“太女。”
黎青过去遮掩,南瑾言腾出空间来,面色严肃,“自古以来便是男女七岁不同席,太女虽是宁儿母亲,但宁儿也已满七岁,还请太女给宁儿几分体面。
御凤音觉得南瑾言就像个妖精,她每一次过来都会给她不一样的惊喜。
见御晚宁有人看护,抬手将南瑾言拉进自己怀中,直带出门外,“有人守着就是,还需你这侧君亲力亲为?”
南瑾言正色,“本殿是他的父亲,自然要对他负责。”
“有你这么个父亲,倒是宁儿的福气。”
意味深长地笑笑,“不过本殿听闻侧君给宁儿准备的功课似乎不是凤都中男儿必习的课程,侧君又要作何解释?”
“太女日理万机,怎么?连这等小事也要过问?”
南瑾言轻笑一声,看向御凤音。
“小事?这可不是小事,宁儿他也是本殿的儿子,本殿这个做母亲的,岂有不过问之理?”
“太女还知道自己是宁儿的母亲啊,是母亲又怎会将宁儿扔进别苑一管不管就是七年?太女若把宁儿当做是自己的儿子,宁儿又岂会这般瘦小,身子这般虚弱?太女……”
“啪”
的一声,南瑾言捂了左脸,身子半歪,抬头看向御凤音,眼神嘲讽,“太女是不愿让人说么?既然做得出,就别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