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
一摞纸。
不出意外,齐衡是去见类似上司一类的人了。
谭云深也看见了齐衡脸上的伤,但他只当做没看到,两人闲聊起来。
甘鸿听了几个小时八卦也听出来了,他们就是在等自己走呢。
莫名笑了一声,甘鸿终于如谭云深的愿站了起来,“耀子,我想起来我家里煤气没关,我先回去了啊,你好好休息。”
江耀一板栗砸他头上,“你家里连煤气罐都没有,哪来的煤气?”
甘鸿“嗷”
地一声捂住被砸的地方,尴尬笑笑,“那我回家收被子,行了行了,我走了。”
甘鸿没等江耀再挽留直接快步走了,还贴心地给他把门关上。
病房里,三个人陷入沉默,江耀是没话说,另外两个是不知道怎么说。
过了一会,齐衡先开口了,“江耀,我去谈了一下,三万源石,一万归你所有。”
江耀“哦”
了一声,“需要我感恩戴德吗?”
齐衡默了一秒,“你别阴阳怪气,我说真的,你不要和甘鸿接触。”
不等江耀说话,齐衡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听他说了什么,我也承认现在部分管理存在问题,但江耀你要知道,阳光所能照射的地方永远多黑暗一分。”
“甘鸿杀不了我,他没那本事。”
江耀淡淡回应。
齐衡和谭云深对视几眼,叹了口气,“他的目的不是杀你。”
江耀这才把目光移向他,“他想让我进黑教会?”
齐衡用力点了一下头,“对。”
江耀沉思了一会,幽幽开口,“我进了黑教会,你们是不是就会从巴结我到追杀我?”
齐衡果然摇头,“怎么可能,甘鸿和你说了什么?你就这么信他?”
谭云深也有些急了,“我们不会杀你,不论你进不进黑教会,只要你的立场与我们一致,你在哪都不是问题。”
“如果立场不一致呢?”
这下,两人沉默了。
过了很久,齐衡沙哑着开口,“能力者协会,以人民生命为己任,如果不一致,我们就是敌人。”
病房又陷入了沉默,齐衡和谭云深都低着头,他们不想看见江耀脸上任何想要离开的想法。
“咔,咔咔——”
突然响起咔嚓声,齐衡抬头一看,对上江耀偷吃坚果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