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师姐的师父,当年也曾是宗门的预备天骄,年纪轻轻就晋升筑基中期。奈何在一次斗法中被人打伤,不但跌落境界,更是损坏了道基,十几二十年功力未有寸进。”
“他看上林师姐的天赋,花大代价将林师姐培养出来,是要等到林师姐筑基,他再出手掠夺林师姐新成的道基,用一种秘术,去弥补他自身的道基。”
“如此,他不但可以功力尽复,还有可能可以更进一步。更关键的,原本他已经断掉的道途,也有可能续上,获得些许结丹的机会。”
“邱道友你说,他会给林师姐留一条活路吗?”
杜祐谦不动声色。
在几世的生活中,他早已学会喜怒不形于色。
这女人的话,真实性不敢保证。
就算她说的是真话,也不知究竟背后有什么算计。
他可不想落入魔门妖女的算计中。
思忖片刻,他笑道,“所以,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练气七层修士,你该不会以为我有能力去阻止筑基大修的图谋吧。”
“谁知道呢,或许道友可以接连突破呢。”
陈桜枝的笑容有些莫名的意味。
杜祐谦没有费心去揣摩她在卖什么关子。
而是以攻代守,潇洒一笑:“她既已是你们宗门的人,自然有你们宗门来解决她面临的难题。你们宗门的高层若觉得她是可造之材,那就打杀了她的师父,让她顺利筑基。若你们觉得她的价值不够大,那就让她师父夺了她的道基,恢复修为,倒也不错。”
陈桜枝笑得两颊浮现出浅浅的酒窝,看起来甜美得宛如邻家的碧玉,分明穿着性感的镂空长裙,却丝毫没有风尘之色。
“邱道友,妾身才不信,你会如此无情。”
“你不信?男儿到死心如铁,你且看着吧。”
杜祐谦不想和她多费口舌,以免在言语交锋中被她拿捏住。
“这位道友,告辞!”
“邱道友,你等等!”
陈桜枝想到师父交代的话,不免有些焦急。
师父说:这个重玄派的真传,倒是有几分成色。而且林莎这妮子对他,似乎极为特别,这可不好,干脆顺手把他毁了吧。告诉他,林莎有难,要他想办法去救。若他真能想办法把那贺兰老鬼弄死,倒是省了老娘许多手脚。最好他也能身受重伤,潜力耗尽,修为难以寸进。如果死掉,那就更妙了。
如果他不去救林莎……那就由你去把贺兰老鬼杀掉。总之,林莎必须保住,贺兰老鬼必须死。
你自己选吧!
如果没有完成师父的嘱托,那后果……
陈桜枝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杜祐谦停下脚步,“道友还有何见教?”
陈桜枝下意识地施展起魅功,眼神幽怨,软语道:“邱道友,妾身素来与林师姐交好,实在不忍看她落到那等田地。可惜妾身实力有限,想帮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若是邱道友愿意挺身而出,英雄救美,妾身这里倒是有能帮得上道友的东西。”
杜祐谦不说话,静静地看她表演。
这种档次的魅功也敢在他面前献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陈桜枝自然听不到杜祐谦心里的吐槽,拿出一枚玉简,挑逗地想塞进杜祐谦的衣襟里。
杜祐谦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有些粗暴地将玉简夺下。
“这是什么?”
陈桜枝幽怨地白了他一眼,又香又软的身躯就要靠过来,吐气如兰道,“这是妾身探索洞府,侥幸得到的一张丹方。听闻邱道友距离炼丹大师不远矣,想必有把握炼出这种丹药,在林师姐遇到劫难时,为她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