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景卿总是时不时的传唤到宫中,一开始景卿还能应付,到了后来直接把不耐烦写到了脸上。
掌司大监是可以住在宫外的,所以景卿也是住在宫外的浮世阁,可是架不住即墨鸿羲每天三传唤。
自那天景卿消失在宫中之后,即墨鸿羲就在当天从上一任大监的嘴中知道景卿在宫外的住所,第二天就派了人去浮世阁找人。
但是消息不是很准确,所以当一开始被派来的颜沛站在浮世阁前的湖边时陷入了沉思,这是飞过去,还是怎么办。
站在颜沛身边的乌羽看了一眼平静的湖面,两人对视一眼,直接飞身朝着湖中心而去,却还没有飞出多远,就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像被撕裂了一样,内脏也在受到挤压,两人又急急忙忙的退回湖边。
“这湖中有阵法,不能硬闯。”
颜沛嘴中吐出一口鲜血,抬起眸子,死死的盯着湖中心的浮世阁,就这点距离就是无法接触。
“若是撑一撑,能不能行?”
不是很懂阵法的乌羽一开口,就接受到了颜沛的一个怪异眼神。
“就我们刚刚那样,要是能撑着到湖中心,恐怕也是连灰都不剩下了。”
“可是,要是叫不到人,陛下也会弄死我们呀。”
两人沉默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将景卿带回宫。
而在浮世阁中的景卿,在两人硬闯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虽然只有一刻,但是人在湖边迟迟不走,景卿心中基本有底了,宫中的人。
但是景卿没有立刻出去找他们两个的想法。
自幼她便知道宫中那位基本就不会有什么大事找自己,每次见面都不是什么好事。
景卿手中的提着一柄长剑,动作没有因为浮世阁外的两人有一丝丝的改变,还是在自顾自的练着自己的剑。
在边境时,师傅就叮嘱,功夫这种东西不可以懈怠,长时间不练是会落后他人的。
景卿这些年,不管是多艰苦的天气都没有一天放弃练剑,前半月为了赶路一直懈怠,当下自己已经到了京都了,就没有在懈怠下去的理由。
浮世阁的上空飘着鹅毛的细雪,偌大的院子中皆是雪白一片,只有一朵红梅在雪中翩翩起舞。
柔软而冰凉的雪落在那头如绸缎般的上,又因转身时的动作带到空中,下一瞬就被锋利的长剑削去。
良久,景卿终于练完剑,随手一放,长剑就化作点点微光,消失在了院中。
一只细长的小手捞起搭在院中央那棵大树下的红色披风,随后主人就抬步离开了浮世阁
就在颜沛和乌羽正在费尽心思的为了进去找景卿而焦头烂额,都要爆炸的时候,景卿出现了。
就看到了远处的湖面上出现了一道血色的衣袍影子,定睛一看是景卿架着一叶扁舟缓缓的朝着两人驶来。
直至景卿站在两人的面前,两个人才回过神。
相互对视一眼,也是知道了,想要进入这里,恐怕也只有景卿一个人有办法,即使是即墨鸿羲来了都未必有办法进去浮世阁。
现在也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带着景卿回宫复命。
“大监。”
两人微微鞠躬,该有的礼数齐全,一点都没有把自己刚刚在浮世阁外等了一个多时辰这件事说出来。
他们不说景卿也是知道的,看着两人脚下都积着一层微厚的雪时,还是出声了。
“平时我会在阁中练剑,届时无论是谁,我都不会停下,你们要是要找我,只要站在这里喊一声就是,不必在这里等着。”
景卿说着整了整自己身上披着的披风,眸色晦暗不明,像是看着傻子的样子看着面前的两人。
连躲到树下都不会?真的有点东西。
景卿的眼神不加一丝的掩饰,直直的落在了乌羽和颜沛的眼中,看的两人只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都被盯得不好意思了。
就这样,三个人在一种奇怪的氛围中,站成了一个稳定的三角形,然后面面相觑,主要是景卿看着两人,两人低着头。
景卿也是受不了了,内心中已经把这两人和傻子划上了等号。
把自己叫出来又不说什么事,三个人在这里演哑剧?
“你们叫我什么事?”
这时的乌羽和颜沛才想起来自己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