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过去的就过去了,现在要紧的是解决现在的事情。”
暨休不愧是大监,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反过来安慰在场的众人。
即墨鸿羲只是扫了一眼,便几乎知晓了那人对众人的重要性,但是很奇怪,景卿对于这个人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是在景卿来雪域城之前的事吗?
但是这就有一点说不通了,景卿开雪域城之前的几年,大监暨休几乎都在和姜国的战场上,根本不在雪域城,难道是他们的情谊太深重了,即使过去十几年都还记得?所有人都记得?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都会慢慢的变得模糊,但是好像对这个人的记忆还是很深刻的样子。
即墨鸿羲那深邃的眼神落在了景卿的身上,景卿抬眸对上那双探究的眸子,不用想也知道即墨鸿羲在想什么。
她缓缓坐直身子,慢吞吞的拿起了面前的酒碗,小口的抿了一口,就又放下了。
嗒的一声,酒碗被放置在了木桌之上,随即那只细长的手又收了回去,连带着景卿看向即墨鸿羲的眼神也收了回去。
“师傅,要不还是让人去查看一下,毕竟要是这样子一直下去,后果都不用我说,几位应该也知道了。”
景卿说的也是现在唯一的方法,却让所有人安静了下来。
这件事很重大,毕竟没有人能活着回来,至今没有,派个修为低的有去无回,派个修为高的,恐损失惨重,而且要是被同化,这位修为高的人就会成为魔物手中的利器,更何况现在出现了一个有智力的魔物。
这件事要好好地斟酌一下。
暨休沉默,那英气的剑眉被紧紧的皱起,眸中也是一层看不穿的阴霾,手中的酒碗被他死死的捏着,隐隐约约还有着水珠从碗底漏出。
“要不就我去吧,师傅。”
景卿说话的时候,面上还是那样的风轻云淡,好像只是在说明天会是什么样的天气一样。
在座的众人听到景卿的话时都是纷纷站起,有的甚至还把自己手中酒碗给摔了。
“你这想什么话,我们还没有老,也没有死,需要你这样的小辈去做牺牲。”
暨休一句话毫不客气的就盖在了景卿的脸上,一手直接压在了她的肩上,强迫她死死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而一桌子的大人在这时候像是提前说好了一样,全部起身离座,一起朝着一个地方去了,连一向关心景卿的暨休都没有说一句话就离开了。
纷纷扬扬,瞬息之间,一张偌大的饭桌上除了吃的差不多的菜肴,就只剩下了即墨鸿羲和景卿。
两人对视一眼,就瞬间挪开的视线。
“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了,可以和我好好说说雪域城的事了吗?少监。”
即墨鸿羲说话很客气,就是那种对待客人一样的语气,没有起伏,也没有威胁,但是落在景卿心中就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了。
景卿垂着头看着面前的酒碗,良久,像是下定决心了一样,一把拿起酒碗,将里面的酒水尽数饮下,啪的一声将空掉的酒碗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