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綰寧一臉委屈。
墨宗然笑了起來,坐在一旁的墨飛飛,也沒忍住笑出了聲。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
她們婆媳二人湊在一起,這臺戲也很是精彩。
“愛妃,坐下說話。”
墨宗然雖沒有明著向著云綰寧,但拽著德妃坐在了身邊,這才對云綰寧問道,“綰寧,朕這到底是怎么了?”
“父皇您這是因為疲勞過度,引起氣血兩虛。”
云綰寧輕輕搖頭,“平日里啊,莫要操勞過度!”
操勞過度?
墨宗然皺眉。
隨后,有些頹然的靠坐在椅背上,“近來,西郡屢屢進犯我邊陲小鎮。朝中又事務繁忙,朕的確是忙的不可開交。”
近來朝政繁忙,云綰寧也是知道的。
就連墨曄,也是忙的腳不沾地。
年關將近,本來就事務繁多。
更何況,今年下了幾場大雪,聽說不少百姓的莊稼都被凍死在地里面了。
雖說,瑞雪兆豐年。
但雪一直不停,百姓們吃什么喝什么?
還有不少小山村,因雪崩傷亡慘重、流離失所,也需要朝廷撥賑災的銀子出去、還要朝臣出面撫慰災民。
再者,便是墨宗然方才所說,西郡屢屢進犯。
如今是四國鼎立。
分別是:東郡、西郡、南郡與北郡。
東郡算是幾國中的老大哥,但是一直處于隔岸觀火的狀態,既不插手、也不挑撥;
北郡較為神秘,與南郡旗鼓相當。
而西郡,是四國中的小老弟。
因西郡土地最少、最貧瘠,所以要不斷侵擾霸占別國的土地。
西郡人生性驍勇好戰,不敢去招惹東郡、距離北郡又比較遠。所以,便將主意打到了南郡頭上。
這些年來,西郡與南郡一直水火不容。
“從前便也罷了!要開戰便開戰,朕絕不退縮。”
墨宗然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但是近段時日,因為雪災困擾,朝中撥了近百萬兩賑災銀出去,國庫空虛。”
“這個時候貿然開戰,難保兵將戰馬的糧草。”
這話,倒不是墨宗然信口開河。
從前他還年輕時,便經常親自率兵上戰場。
只是如今,他老了,干不動了!
“西郡那些老賊狡猾的很,一連騷擾數個邊陲小鎮。若是朕派出兵將,也不能一鍋端了,真真的數不勝數!”
他煩躁的搖了搖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德妃、云綰寧與墨飛飛,都靜靜地聽著,并未開口。
她們謹記一點:后宮,不得干政!
德妃是寵妃,但更要以身作則,在宮里步步謹慎小心、如履薄冰。
否則,稍有不慎便會被趙皇后拿住把柄。
到時候,寵妃怕會變棄妃。
她身后,還有曄兒和飛飛,她不能輕易倒下……
墨宗然抬眼掃了她們三人一眼,眉頭擰得更緊了,“朕方才在與你們說話,竟是沒有一個人回應?”
都啞巴了不成?
德妃輕笑,“皇上,后宮不能干政。”
“朕知道,后宮不能干政。”
墨宗然打了個呵欠,突然間一伸手,指向了云綰寧,“朕問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