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綰寧的目光,越過墨曄的肩膀看去,只見圓寶揉著雙眼、穿著寢衣看向他們這邊,臉上掛著還未睡醒的迷蒙。
平日里瞧著他已經很可愛了。
但是因為還沒睡醒,額前的一縷小短發也調皮的卷起來。
瞧著,就更加惹人喜愛了。
只是這稱呼,令人羞恥。
云綰寧忙一把推開墨曄,快步走出去,“兒子,你怎么醒了?”
“我要如廁!醒了不見娘親,見外間亮著燈,我便出來了。”
圓寶奶聲奶氣的答道。
他走上前,直接將自己的小身體,揣進了云綰寧懷中。就像是一只迷途的小鹿,小臉在她身上蹭了蹭,“娘親,你怎么還不睡?”
“娘親馬上就來,你先去睡。”
云綰寧被他蹭的,一顆心都要融化了,“如廁了嗎?”
“嗯。”
圓寶點點頭,打了個呵欠,被云綰寧抱進里屋放在了床上。
他很快重新睡了過去。
云綰寧這才輕輕舒了一口氣,出來時如煙已經將墨曄的枕頭與寢衣帶過來了,他皺著眉不知在想什么。
剛吩咐如煙將這些東西帶回去,云綰寧便出來了。
兩人有些尷尬,誰也沒有再說話。
墨曄將飯菜一掃而光,這才起身離開。
云綰寧神色也有些不自然,等他走后這才吩咐下人進來清理碗筷。
……
次日,墨曄帶傷上朝。
而墨回鋒,雖然傷的比他還重,但仍是被侍衛攙扶著進了宮。兩人一前一后的站在殿內,引起文武百官紛紛側目。
只是,誰也不敢開口詢問。
槍打出頭鳥的道理,都懂。
早朝時辰剛到,墨宗然進了勤政殿。
看著兄弟二人的模樣,他眉頭緊皺,“你們這是怎么回事?”
昨晚的事兒,不知有沒有傳到他耳中,但是墨宗然并未當著滿朝文武詢問。
“回父皇,兒子昨晚夜歸,不慎被狗咬了。”
墨回鋒搶先開口。
墨曄眼觀鼻鼻觀心,只當沒有聽到他說什么。
“回父皇,昨夜有人來神機營附近作亂,兒子為保神機營安危與那人大戰。但兒子寡不敵眾受傷,是兒子無能,還請父皇責罰。”
等墨回鋒說完后,他才一掀袍子,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
墨回鋒:“……”
果然,還是你小子更無恥!
墨曄的回答,顯然更得墨宗然的心。
他眉頭緊皺,“怎么有人敢來神機營附近作亂?可查出是什么人?可抓到活口?!”
“兒子還在查。”
墨曄垂頭,一副恭順的模樣,“還請父皇放心,兒子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不管是什么人,都讓他不能再猖狂!”
“很好!”
墨宗然滿意的點頭。
頓了頓,他眼神幽深,“不論什么人,都狠狠的教訓一頓。”
“以免讓人以為,神機營是做擺設的!”
“是,父皇。”
墨曄恭敬領命,這才站起身來。
墨回鋒:“……”
父皇這是光明正大的,給老七撐腰啊?!
看來日后,得更加小心才是……他眼角余光看向身后,不動聲色的與幾人交換了眼神,氣得牙根兒都開始疼了起來。
早朝結束,墨曄剛出勤政殿,身后便傳來咬牙切齒的一聲,“老七,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