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睢的话无疑又是一个很坏的消息,这让年迈的秦王稷感到头脑胀,尤其是心头好像有一股血快要喷出来。
“应侯就没有办法为寡人分忧吗?”
秦王稷悄悄用手抓紧了地上的毛毯,若无其事的问道。
“有!”
范睢命人带上了一块包装精美的香皂,说道:“大王请看!”
秦王稷拿过香皂闻了闻,这东西很香,沁人心脾,他忍不住多闻了几下,说道:“这是什么?”
“此物名叫香皂!可以用来沐浴,每次沐浴之后身上会非常光滑,它每块价值一金,目前在齐地很多贵族都在用这种东西!极其抢手!”
听完范睢的解释,秦王稷瞬间狂喜,他明白手上的香皂简直就是金子,他迫切的问道:“应侯可知晓此物的制作方法”
范睢摇摇头:“这东西是从齐王宫流传出来的,臣花费了很大力气,最终打听到这香皂是赵国的都平子制造的!他把这东西制造出来交给齐国的太后售卖。至于制作的方法是机密,臣实在打探不出来!不过听说这好像是齐国的墨者造出来的。”
说完范睢又补充道:“这东西在齐地卖的非常火,几乎有价无市,据说短短半个月齐太后就靠这东西赚了上万金。”
秦王稷闻言面露失望,他不停把玩着手里的香皂,放到鼻子前闻了好几次,最终他站起了身,坚定的说道:“齐墨能制造出来,那秦墨也行,给寡人通知秦国的墨者,让他们不计代价,必须把这香皂仿制出来!这么暴利的东西绝对不能让赵国独享!”
“是!”
范睢低头应道。
范睢离去了之后,秦王稷看着手上的香皂,仿佛田秀就站在他面前,他忍不住嘟囔道:“都平子啊!寡人要是有你相助,必定能横扫天下!惜哉!惜哉啊!”
赵国,邯郸。
田秀出城去了一趟马服山,那边工地的施工进度很快,地上已经打满了地基,而有些地基上已经盖好了新房。
几间盖好的新房中,齐墨弟子已经抢先住了进去,房间中的环境很简陋,除了几张桌子和草席,房间的地上堆满各种杂物。
此时齐墨的巨子孙礼站在一张方桌前,正专心的用小刀裁剪着一张宽大的黄纸。
田秀冷不丁的站到了他身后,说道:“黄纸造的怎么样了?”
孙礼被田秀一吓,险些割歪了,他转过身看着田秀,埋怨道:“主君,你要吓死我!”
田秀走到孙礼身侧,拿起桌上的一张黄纸,摸了摸这纸的手感,仍旧就是非常粗糙,不过纸张的质地已经光滑了许多。即便比起后世的宣纸仍然有差距,但在卖相上,比先前制造出的那些黄纸要强上几条街。
“你们干的不错!”
田秀放下黄纸,对孙礼吩咐道:“取笔墨来!”
孙礼知道田秀要测试纸张的质量,他急忙取来笔墨,田秀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还好纸张没有渗透,这次的纸在质量上非常成功。
房间中的齐墨弟子们见此都松了一口气。
田秀放下毛笔,对孙礼吩咐道:“这种质量的黄纸帮我准备一车,我有急用!”
“遵命我的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