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曼刚要提醒关珩还没回答她的问题,关珩却先她一步说道,“姐姐,电梯来了,我先带宫渝哥离开了。”
在圈里阅人无数的秦曼已了然于心,她捂着胸口项链,低头好心提醒凌友友,“凌先生,自求多福吧。”
“滚,给我滚远点。”
凌友友咬牙骂道。
秦曼不与他计较,挑挑纤细的眉梢,轻笑着端起酒杯走远。
谭方从宴厅门口快步进来,四处找了一圈儿后,才在秦曼似笑非笑的指路下找到了凌友友的踪迹,忙大步跑过去。
“凌先生,不好意思,总裁回公司有急事,让我过来接您回家。”
谭方知道凌友友爱作妖爱撒娇,以为他躺在这里是在等许旻回来亲自把他弄走,便想也没想地将人抱了起来。
“啊——!我的腿!混蛋,滚!别碰我!”
凌友友痛得大叫起来,反手去抽打谭方的脸,以此来宣泄自己的愤怒。
宋萋从对她阿谀奉承的男人堆里抽身出来,走到围观人群边上,不轻不重地补上一句,然而为时已晚。
“哦对了,凌先生好像骨折了。”
听到这句话,谭方脑袋里只有许旻会如何惩罚他,而并没有注意跟他说话的人是谁,质问脱口而出。
“你怎么不早点说?”
宋萋和秦曼对视一眼,只觉好笑,“你也没问啊。”
谭方:“……”
深夜,救护车浩浩荡荡地把胫骨骨折的凌友友带回医院,谭方提心吊胆地拨通许旻的电话,跟着上了救护车。
宴厅里仍是一片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
电梯缓缓上行,关珩把宫渝暂时抵在电梯轿厢壁上,抽手扯松自己颈间有些限制活动范围的领带,随后又将人抱紧,眯着眼睛琢磨着许旻其人,和这场险象丛生的酒会。
他暗自庆幸自家大哥除了狗什么都不喜欢,如果不是必要出席的场合,也一向不愿在公众面前抛头露面,这种宴会请柬自然更是从来都不接受。
想到这里,关珩不由感叹了一句关羿的睿智英明。
“……呃……”
宫渝苍白的手指轻颤着抓住领口,脸色越来越红,难受得几乎要哭出声来,“好冷……”
“很冷吗哥哥?”
关珩把人放在地上,迅脱下西装外套,将不住颤抖的宫渝严实地包裹在衣料里,“没事了,没事了,马上就暖和了。”
“好热……”
宫渝被温暖包围了片刻后,竟又不满意起来,嘟囔着去拽衬衫上的领结,“难受……”
关珩喉结滚动,像做了亏心事般地慌忙移开视线。
他给宫渝戴好了口罩,遮住那张此时被任何人看到都会愣神的面孔,紧了紧抱人的双手,抬腿迈出电梯,轻车熟路地穿过酒庄地上九层的空中花园,径自朝楼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