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蓝兰说是她家的仆人,我一路观察,却感觉香香对蓝兰言听计从,其他几人恐怕更像是朱云的仆人。
一天以后,队伍到了一个叫龙门的小镇,此地已经是比较近狼山了。
然后在一个很破败的小饭铺见识了一个很神秘的老婆婆,同时队伍里加入了一个叫常老三或者叫常无意的人。
矮、瘦、一双锐利的眼盯着人看时让你感觉随时可能被他剥皮的人,他的外号就叫“常剥皮”
。
队伍继续前行,我却没有走。
我走到那张空着两坛酒的桌子前,然后坐在了常无意之前坐着的地方。
那个之前喝着常无意的酒威严冷峻、喝完酒又变回寻常老婆婆的人,继续蜷缩在床角似乎睡着了。
我没说话,默默坐着。她也继续默默睡着。
一刻钟后,我稍稍释放一下剑意。
那双眼睛立刻张开了,不再是浑浊的老眼,变得锋利而森冷。
“你吵到我睡觉了!”
吵到老人家睡觉,一般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可能是臭骂一顿,也可能是死。
“他们正向狼山进,我时间无多,请梨花婆婆见谅。”
我拱了拱手道歉,吵醒别人睡觉确实不礼貌。
“你知道我?”
眸中精光大盛。
“一问十万两,执酒见梨花。这规矩我也听长辈说过,而且几十年梨花娘子和朱五公子的故事,我也有所耳闻。刚刚常无意拿了十万两和酒问了您问题,这里又离狼山很近……”
“所以,你也想问我?”
“我身也还有十万两,酒是没有,但婆婆您刚刚喝过酒了,可容我先欠着?”
我掏出十万两银票,向前放到了桌子另一侧。
“老婆子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回答问题。”
“那您可能就没法睡觉了。”
“你是不是想死?”
梨花婆婆的眼神忽然出了杀气,锋锐的气息释放荡开,整个小饭铺里瞬间像她的气息完全笼罩,屋内的空气变得稔稠乃至凝固,风完全地停住了。
而我将剑意完全放开,在自己的身体外形成了一层剑气护罩,完全隔开了她气息的压制。
“您是世间奇人,几乎无所不闻,无所不知,多少人愿求一面得一问而不可得。晚辈也是怕沧海遗珠,他日难遇此等奇缘,故望求得一问。不当之处,望您见谅息怒。”
我语调自如,丝毫未被她的气势所影响。
当然,该给的台阶还是要给的。
我虽然并不怕梨花婆婆,她也不是以杀伐之力著称的人物,但这事毕竟是我有点失礼。
做生意本应讲究你情我愿,若非心中那个问题我多方暗察无果,又事关重大,我也不会为此失礼之事。
梨花婆婆沉默了好久,才收敛了气息。
“先告诉我你是谁?”
“晚辈西门吹雪。”
对于这等江湖奇人,倒是没必要也不好胡诌的。
“西门吹雪,你想问什么?”
桌的银票不见了,眼里的森冷也缓和了。
梨花婆婆显然还是知道西门吹雪的来历的,行走江湖有个好家世好名声的好处还是比较有优势的。
“我想问,燕无悔是谁?”
骑驴的青衣姑娘是香香,嗯,人确实很香,估计是脂肪水粉用太多了。
那对叽叽喳喳的姐妹花一个叫曾珍,一个叫曾珠,看她们的身形走位和默契感,练的很可能是一套合击技法。
至于那四个轿夫壮汉,有点功夫,但明显不多,蓝兰也没跟我介绍他们的名字。
这其中张聋子和老皮是小马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