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刚下朝,他一身黄袍加身,头戴冠冕,身后还跟着一位弯着腰的公公。
小焕噗通一声下跪行礼,月明荞垂眸手撑着桌沿犹豫的想,自己是不是也该学学样子。
毕竟厅白幻是帝王,如此才算合情合理。
只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月明荞愣的片刻,厅白幻已然走了过来,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
裹着凉意,但动作轻柔的像在触碰易碎物。
“怎么起来了?”
月明荞耳廓染着星星点点的粉,毕竟有旁人在,他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我都躺两日了,实在是闷。”
厅白幻拉过他的手腕,看了眼包扎的伤口。白布没再渗血,比前些日子好了不少。
“很闷?”
“嗯。”
“出去逛逛。”
月明荞眼睛亮了亮,闻了两日的药膳味,他早就有些腻了。
只是外面冷,出门得多穿些才是。月明荞借着要换衣的由头,把人打了出去。
屋子里备了不少衣物,他随手拢了件长衫,又披了件雪袄,把自己裹得严谨,这才出了门。
厅白幻在外等,连带着门外一干伺候的人不敢吭声,如临大敌般。月明荞看了眼,只好拉着人往外走。
他今日手难得热的有些烫,抓着厅白幻时不免紧了紧,想将人捂热。
“我们去哪儿?”
月明荞把脖颈埋在雪色的白毛围脖里,语气有几分慵懒。
“你想去哪儿?”
月明荞嘀咕了句,“皇宫我不太熟。”
厅白幻稳住脚,“我带你。”
月明荞点了点头,步子不紧不慢的跟着。
走了半晌,月明荞触目见到一片湖。冬日里湖水结了层薄冰,若是看的仔细,还能见到水下的游鱼。
他脑海浮现出第一次见厅白幻的场景,大美人一身红裙,手里握着刀,直直捅向自己。
他手下意识的捂住胸口,揉了揉没痛意的伤口,“白澜还记得吗,你差些杀了我。”
白澜这名字有些遥远了,月明荞如今念在嘴里,滋味怪异还陌生。
厅白幻说,“记得。”
月明荞笑着道:“也亏没捅死我,不然你肯定得后悔。”
厅白幻意外的没反驳,还不冷不淡的嗯了声。
书中的冷血大魔王,如今却没逃脱情情爱爱。月明荞眼尾弯了弯,松开了他的手,踮着脚攀上他的肩膀,吻了吻。
身体的抵触比从前好了许多,月明荞动作有些僵硬,但又努力。厅白幻顺着他的唇不慌不慢的教,月明荞便尝试着学。
两人意外的和谐,唇碰着唇一下。
吻够了,月明荞便退了回来,伸手擦了擦嘴唇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