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开山县时,天色已晚,随意找了一家店吃了些东西,又置办了一口棺材后,便从市镇绕道簸箕山后,来到了秦遇安的家里。
在许云归的带领下,他们找到了秦灿的尸身,将其装入棺材,在山上寻了一处幽静之地葬了下来,还在墓上立了一块碑,上书:
秦灿之墓,子秦遇安叩立。
驻足哀悼良久后,秦遇安领着三人回到家中。
来到家门口,只见门依旧是倒塌的,家中已积满了灰尘,一片萧索之意。
“师父师兄将就一下,我们暂住一晚,明日一早便出。”
安顿好两人后,秦遇安心想:“我祖传的那两本书《听竹舞》和《伤心诀》还放在家里,趁此机会一并带走吧,以后也不一定能回来了。”
他进了秦灿的卧室,里面有一个既高且宽的大柜子。
打开柜门,柜子角落里竟然空无一物,那个装《听竹舞》和《伤心诀》的木盒子竟然不见了。
“奇怪,那天我撕完书、和我爹吵了一架后,我记得我爹把这书都收拾好了的啊,也许他并没有放回原处?”
秦遇安继续在柜子的其他地方上上下下都找了一遍,始终没有找到这两本书,那个木盒子也没了踪影。
“难道说,那天晚上那三个黑衣人不仅要来杀我,还把我家的两本书也偷走了?”
他盯着眼前的柜子仔细思考了一番。
柜子里的东西摆放的很整齐,除了那两本书和那个木盒子,其他的东西一个也没少。
“偷东西的人还挺有素质,把书偷走之后还帮我把柜子整理了一遍。”
秦遇安无奈地苦笑。
“罢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书,练了二十年,书倒是背的滚瓜烂熟,但功夫却没练出什么名堂来,两本书就当是送人了。”
他不再去想这件事,倒头便开始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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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
三人在秦遇安家里吃着昨日傍晚在市镇上买来的干粮。
钟行翊随口问道:“遇安啊,听云归说你剑法高明,你这剑法是从哪里学来的?”
秦遇安毫不犹豫地说道:“从一个山洞里学的,名叫百杀剑法。”
他早已想清楚,既然已拜师天鹤派,门派自然是要查清楚弟子的底细的,若隐瞒此事,难免会让人猜忌。
何况名门大派,也不会觊觎一个无甚名气的剑法。
钟行翊却问道:“从哪个山洞里学的?”
秦遇安没想到他这么直接,江湖大派的傲气呢?不应该说“百杀剑法是什么破烂剑法,和我们飞花十八剑比还差得远”
吗?
但他也没隐瞒,说道:“就在簸箕山上,待会我们去市镇买马车要越过簸箕山,正好顺路,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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簸箕山上,秦遇安带头循着记忆中的路走着。
穿过层层树林枝叶,前方豁然开朗,高耸而陡峭的石壁上,有一个巨大的山洞,令人观之不由得感叹真乃鬼斧神工。
秦遇安转身,张开双臂,神采飞扬地向师父师兄介绍起来:
“这就是我说的山洞,那天晚上,我跑到这山洞附近,这山洞突然就从石壁上凭空出现了,你们说神奇不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