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掌权相位,他一介寒门子弟,人微言轻,势单力薄,自然阻力无数。
幸得兵部尚书宋大人以及不少志同道合者支持,他才微微站稳了脚跟。
昏黄的灯光下,他俊美的容颜如同上天杰作,美人如画。
“安哥哥——”
忽然,身后传来温柔之声入耳,刺激得陈遇安猛地合上了手中的竹简。
他俊眉一拧,狭长凤眸满是冰寒,抬头看去,又是宋雪莲。
他满脸冰寒不得已化开,勉强挤出一丝温度:“你怎么还在这里?”
一连半个月,宋雪莲每日都在这里,他似乎避不开似的。
宋雪莲见他态度依旧冷淡,心里微凉,但想着两人从前的纠葛,就不免又原谅了他现在的高傲。
宋雪莲笑着放下手中鸡汤:“姐姐还没好起来,安哥哥又分不开身,我总该帮帮忙。免得姐姐又闹腾起来,说安哥哥狼心狗肺,不顾她。”
听到这,那原本化开的寒霜又在眸中凝结。
陈遇安似预料到了什么似的,斜睨道:“她又生事端了?”
这语气不悦,带着责备和一点不耐烦。
沈阿娇病了,但十之八九是装的。
她总装病,甚至真的把自己弄生病,只为他去看她一眼。
若只是如此,他尚能忍受她的作。
可最近他不再上当,因为沈阿娇有事求他。
自从沈将军府不太平后,沈阿娇一直缠着他直言上书,为沈家功高震主以及其他罪行开脱。
文武百官无不是与将军府撇清责任,他陈遇安刚得圣宠,不代表真的有很重的话语权。
偏生沈阿娇缠得紧,他这才避而不见。
正想着,忽然门外传来一声低沉又带着烦躁的声音:“让开!我要见陈遇安!”
沈阿娇!
陈遇安眸子猛地一抖,心烦意乱地朝门外看去。
只见屋外纷飞大雪中,惨白的月光将一红衣斗篷娇娇女映衬得肤若凝脂面如霜。
只是,那白里透着惨白。
月余不见,她身形更加枯瘦了。
这得是闹得多厉害?
陈遇安不由得微微拧眉,眸底带着一丝心疼。
沈阿娇站在院子里,披着猩红的大斗篷。
头顶着大雪一言不,微微红了眼角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