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前方又出现了一部胡人,打着乌雀旗号,所部约三百多人。
彭易明当即下令变换阵型,向东北远离该部,但这些胡人铁了心要靠近卫字营,冒着箭矢也不足惧,眼见避不得,彭易明立即下令收缩阵型,将枪骑兵和重骑兵列在阵前,用刀怒指胡虏。
“杀胡!杀胡!杀胡!”
钢铁洪流不消片刻就撞碎这不自量力的胡人,人仰马翻间,卫字营趟出了一条血路。……
钢铁洪流不消片刻就撞碎这不自量力的胡人,人仰马翻间,卫字营趟出了一条血路。
不待稍许安歇,莫云义立即拿出丝帛炭,开始记录:
乌雀旗,与我部相遇时约三百人,勇而少智,一鼓而破。兵甲与前部相差无几。
“杀胡!杀胡!杀胡!”
卫字营的怒喝使得追击的胡人胆落,侥幸逃脱的胡人和后边跟上的虎头骑的胡人,全都似鬣狗般在后边尾随,再不敢触动卫字营的虎威。
然而彭易明有些担忧,马力似乎快到极限。
黄昏,于东部再次出现了打着乌雀部大旗的胡人,此部与前部人数相差无几,他们似乎没从同伴那边了解到卫字营的厉害,也是悍不畏死的冲了过来,战马有些疲倦,只能且战且退,再次用弓矢消耗敌人,挫其锋芒,待到入夜,彭易明认为时机成熟,下令冲阵,此时是真正的短兵相接,莫云义真正在身前不远处看到了红着面孔怒吼的胡人,随后被马槊挑于马下。
此战一直打到月明时分,打到满地的雪都被喧嚣的人声马嘶消融,鲜血深深浸染了土地,残余的胡人都被弓弩一一点杀,虽然胡人的弯刀非常劣质,但他们依然凭借着勇力砍伤了不少卫字营的士兵。
“你们,驱赶着胡人的马匹,继续向北。”
彭易明看向一个断了胳膊的什长,在他背后的,是一些伤比较重的士兵,约二十来人。
“将军,一路平安。”
没了左手,这个什长将右手握拳,敲击在护心镜上当作行礼。
没有煽情的告别,这些注定无救的伤兵驱赶着胡人的马继续向北,为卫字营吸引火力。
接下来彭易明先向东,远离卓儿河的河道,再向南,找到一座小山,扎营休整。
扎营第一件事,不是休息,而是检查马匹,有些马伤到了肌腱,虽然暂时能跑到此处,却不能再坚持,又或者马儿单纯磕伤了马蹄,不能长途奔跑,这些马儿都只能就地宰杀,充做军粮。
莫云义的卧龙和凤雏除了有些疲惫,状态还行。为了防止被现,他们都没有点起篝火取暖做饭,莫云义就这样分到一条带着余温的马腿,莫云义也没有矫情,用刀割下一块肉,直接放进嘴中咀嚼。
借着月光,莫云义掏出属于乌雀旗的那块丝帛,继续补充到:
随后又遇到该部三百骑,为我军全歼,胡人皆勇,但兵甲不利,与我部伤亡比为一比十余。愚以为当严苛禁止片铁向北,违者诛十族尤嫌不足。愚叩请上官留意,这每一锭送往北地的铁,皆是砍在我大魏子民身上的一把刀。
就在莫云义专心用炭勾勒胡人旗帜形状时,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原来是莫云义所在百人队的百夫长,莫云义见过其好几面,不过都没有能和他说得上话的机会。
“你,就在中军待着,不准死了。”
月光照在他黧黑的面孔上,在不经意间放大了他疲惫的眼神。
“长官这是何意?”
“将军说了,你记下的字,就是我们奋战的意义。”
他把早先彭易明记录的有关胡人的丝帛,递给莫云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