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念地说道,但实际上根本没有这回事。就算有,我也不可能记得。 “可以的话,能带我到佛坛去吗?我想给夫人上个香。”
“谢谢!要是这样的话夫人不知道多开心呢!这个房子现在也很冷清,只有像我这样的老太婆在守护着佛坛。”
她不由得向我起牢骚来。 “服部的家人呢?”
我问道。 “夫人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他们都有孩子了。”
“那么,他们都独立了?”
“嗯,可以说是独立了吧。基本是结婚的同时就搬出这里了,现在住在高级公寓里……我想是因为这里的房子已经有点陈旧,年轻人很难住得下来。”
“是吗?那么,夫人也很寂寞吧?”
我做出自内心的不堪同情的样子,站了起来。 出到走廊,香叶子客气地走到我前面,带我到佛坛。 这是个本来已经很昏暗的建筑中格外昏暗的房间。香叶子打开灯,一座镶有金光闪闪的金具且气派的佛坛出现在我的面前。香叶子点上蜡烛。漆黑的佛坛中出现一点微弱的亮光,牌位上的金字清楚地映现出来。在它后面收着几个旧相框。 我上佛坛前叩拜,插上线香,双手合十,静立了很长时间。虽然我是在看佛坛中牌位上的金字,但在香叶子眼里或许我是个善良而热心的佛教徒。 牌位上看到六个字,但只是戒名,根本不知道是谁。 我对香叶子说想把刚才的点心供上。 “当是对以前从她那里得到点心的感谢吧!”
“啊,真是好心……”
香叶子更加感动,擦着眼角。欺骗善良的女性是痛苦的,但这也没办法。 等她一出佛堂,我取出佛坛中的冥帐,翻开查看。上面记着十数个亡故人的姓氏。老的还有明治时代的人。大概是从上一代人的祖父母开始的家庭史吧。 其中引起我注目的是“明治四十某年八月二十六日”
的死亡日期,正好是二十七年前。亡故的人叫“服部胜之”
——享年五十岁。 那年夏天,在轻井泽别墅死的一定就是他了。再急忙往后看,我吃了一惊。在三年后,还是八月二十六日写着“服部清香”
的名字,享年二十三岁。而且,在最后有“服部克江”
的名字。亡故时间是四年前,享年七十二岁。从香叶子的话来看,这个人就是“夫人”
了。 “喂,您在干什么?”
充满质问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差点让我把冥帐掉在地上。 “啊,对不起。我想看看夫人过世时多大年纪了。要是七十二的话,那足岁才七十、七十一的样子,还很年轻啊。原想在生前见一面的,真是遗憾。”
我假装悲伤地说着,郑重地鞠了一躬,把冥帐放回佛坛。连我自己也不能不认为我有当骗子的才能。 香叶子也没有怀疑,“是啊,真是遗憾啊!”
话里带着哭声。 “要说年轻,她丈夫胜之还有女儿清香也很年轻就亡故了啊。”
“啊?……”
一瞬间,香叶子睁大了眼睛仿佛心脏停止了跳动一般。 “他们两个是怎么死的?”
我悠然地问到。尽管是极其普通的、谁都会用的询问方式,但香叶子的狼狈还是显而易见的。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是这样的……当时我不在他们身边。”
“是吗?我印象中好像西泽太太当时是在轻井泽的。”
“啊,那个,在是在,不过当时正好……”
“怎么啦?有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吗?”
“啊,没有,没什么。没什么要向你隐瞒的事情。老爷是死于急性心脏病,医生的诊断书上也是这么写的……”
“奇怪!我一点都没说过我对胜之先生的死因抱有疑问啊!”
“……”
香叶子惊恐万分,看着都觉得可冷。然而,为了查明真相,同情是不允许的。我又提出决定性的问题。 “比起这件事,我更关心的是清香的事情。清香死亡的 日期和胜之先生完全相同,我无法想象这只是巧合,清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