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叶子确认不是人骨后得以安心的理由,或者说让她深信人骨埋在那里的理由。”
“……”
哥哥没有回答,闭紧了嘴,把视线移开。 “哥哥,究竟生了什么?”
我一个劲地问,“可以告诉我二十七年前在轻井泽生的事情吗?”
“……”
“真让人吃惊啊,难道有不能说出来的事情吗?”
“不,不是不能说,而是没有必要说。”
“但是,如果我不了解这个的话,也许就找不出事件背后的真相?”
“没有那回事的。你不是已经几乎掌握所有的真相了吗?我的意思是现在没有必要把过去的陈年旧事揭露出来。”
“我感到很害怕,哥哥。”
“害怕?”
“是,害怕。我担心在我不了解这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和哥哥牵扯到什么程度的情况下,解开了事件的所有谜团。”
“你是说为我着想喽。那种考虑是多余的。”
“是真的吗?”
“啊,真的。”
“那曾根高弘为什么要说那种故弄玄虚的话呢?”
“嗬,曾根对你说了些什么东西啦。”
“他说我没有背上污浊之名在很大程度上多亏了哥哥的帮助。每个人都曾有过不光彩的历史。你年轻的时候各种……他可是那么说的。”
“哼,想牵制我们呀。你怎么能姑息他的这种行为呢?”
哥哥脸上露出少有的不愉快的神色,就差要吐口水了。“那我就说了。曾根请求我不要把财田启伍以前干过的坏事泄露出来。”
“是什么坏事?”
“就是你一直想要知道的二十七年前的那件事情。”
“你看,果然是那样的吧。”
“不是那样的。你是不是认为是我做的坏事?”
“嗯,虽然如此……那么说,不管我做了什么都没有关系喽。”
“啊,没有关系,你放心。”
哥哥好不容易露出了微笑。我却认为他只是暂时舒展愁眉,不能因此说消除了所有的疑惑。哥哥肯定和轻井泽“以前”
的某个事情有关联。不过那是后话,我决定把话题继续下去。 “那么,我可就把我心中描绘的故事说出来喽。先是二十七年前的夏天在轻井泽到底生了什么——最初我只考虑我自己失败的事情。事实上,那年夏天我失去知觉被抬到了医院。此外,我好像是偷偷溜进别墅,从窗户里偷窥,因而给我们浅见家添了麻烦。我想我之所以丧失那年夏天的记忆,不仅仅因为从自行车上跌倒的撞击,或许还有我内心的罪恶感在起作用。我不知道这在心理学上还称作什么,可以肯定的是在我的心里产生了某种禁忌,封锁了那年夏天的记忆。——我是那么认为的。”
“那也许是对的啊。”
哥哥安慰似地对我说,“光彦你好像确实忘掉了那年夏天生的所有事情。所以,那时候我们全家人相当替你担心,光彦的头撞到地上要不要紧呀之类的。但是除此以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倒是咱爸笑着说你的头脑反而因此变得聪明了。”
“是的,这个事情我记得很清楚。而且不久后我还总感到老爸和你都在刻意不触及我的旧伤。可是,这次我到轻井泽,在访问那座别墅的瞬间,头脑里突然被某个东西占据似的。当我站到别墅的那扇窗户下面的时候,封存在记忆中的景象映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