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哲站在门外轻声的喊了一声,“金姑娘,有故人来访,可见?”
子衿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刚哲的声音,连忙披衣起身,走到帐前问,“是谁?”
“天下第一淫贼,他去王爷军帐了。”
刚哲不便说出魂归的名字。也不知如何暗示,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天下第一淫贼合适。
子衿闻言,心里一惊,“好,你等一下,我马上出来。”
片刻之后。子衿便披着头裹着披风走出了军帐,半夜的寒风凛凛,刮在脸上只觉得生疼,可她咬咬牙,还是往崇睿的军帐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账内不敢打架只能斗嘴的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互怼着。
“崇睿,老子现在是债主。有你这般对待债主的么?”
“你还没死啊!”
“老子快活死了!”
“那便好,快死去吧!”
子衿见他们越吵越没水平,便让刚哲揭开军帐,提着裙摆走了进去。
魂归一见子衿,便冲上前来,可一看子衿的脸,立马怒指。“你谁?”
“子衿!”
子衿淡笑,露出一口白牙。
魂归心知她定然是不方便以真面目出现在军营,这才易容成这般难看的样子,他也没时间再计较,拉着子衿的衣袖,“慕子衿,给我解毒!”
子衿淡笑。“魂归大哥怎的又中毒了?”
一听这个“又”
字,魂归便磨牙,“老子不小心着了谷亦荀那个臭婆娘的道,你给我看看,能不能解!”
言落,魂归便伸手,让子衿给他号脉。
子衿笑说,“魂归大哥不要着急,你且先坐好,我替你看看。”
魂归坐下,挑眉笑看崇睿,故意暧昧的说,“子衿呀,哥哥的心口也有些疼,你也给哥哥摸摸可好?”
闻言,崇睿果然眸色一冷,魂归见状,更得意了。
子衿知道他素来嘴贱,不以理会,仔细的号脉之后说,“可解!”
魂归一听可解,立马笑逐颜开的凑近子衿,“当真?”
“诚然!”
“那你快帮我解!”
魂归迫不及待的说。
子衿看了魂归两眼,淡然道,“魂归大哥可是还有事情没有告诉我?”
魂归茫然的看子衿,“没有啊?”
“按照你的描述,近些日子,你定然与谷亦荀处在一处。我今日刚探查到军营有南疆人埋伏,夜间便有人以竹笛传讯,接着你便出现在这里,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话,那传讯之人,一定还是谷亦荀无疑,所以。她还有别的什么阴谋,魂归大哥心里定然也是十分清楚的,对么?”
子衿说完,倒是轻轻浅浅的笑开了。
刚哲没崩住,忍不住浅然一笑,心里对子衿却是愈佩服了,虽然他一字不提。可慕子衿竟然仅凭魂归只言片语的描述,便知道魂归定然是知道谷亦荀所有事情的。
这般心计,崇睿真是又喜又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