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睿心中冷冷一笑,他深知榕榕心计,李呈君若一直这般嚣张下去,无需任何人动手,榕榕便不会轻饶了她。
“本王在西山大营与郭将军上山狩猎。回来得晚了些,便不去打扰你休息,倒是你,风雪肆虐,你还往外面跑,不老实。”
崇睿与她说话,像对恩爱夫妻那般,透着宠溺。
“那王爷可知……”
李呈君羞答答的低下头,双手轻轻的抚摸自己的腹部,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本王听说了,说吧,想跟本王要些什么赏赐?”
崇睿一步步将李呈君引到自己的套里来。
听崇睿这般说起,李呈君心中一喜,想靠过去挨着崇睿,崇睿却将书一放,站起身来,拉着李呈君的手扶她到八仙桌前坐下。
“说吧,你为睿王府开枝散叶,不管什么要求,本王都会答应你!”
崇睿又给李呈君下了一剂猛药。
这下,李呈君的喜,便是面上也藏不住了。
“王爷,呈君真有一事相求!”
李呈君就势靠在崇睿怀里,与他撒娇。
“你且说来听听!”
崇睿也不急,耐心的等着李呈君。
“呈君知道王爷从来不许人留宿琅琊,可呈君现在身怀有孕,便想时时见到王爷,我听说王妃的清风离王爷居所最近,便想着能与王妃交换一下居所,我与王妃说起过,王妃说,只要王爷同意,她便无话可说。”
崇睿眉头一拧,轻轻的推开李呈君,“你可知清风是东厢?”
“呈君才不在意东厢西厢,呈君只想跟王爷多相处些,这对小世子将来也是极好的。”
李呈君故意曲解崇睿意思,表明她不是冲着王妃的位子去的,而是真正的想与崇睿一起。
“本王虽然并不待见慕子衿,可她毕竟是父皇下旨赐婚的,我若将她赶到琉璃去,岂不被人诟病?”
崇睿显得很为难的说。
“可我与榕榕姐姐也一样是赐婚的呀?”
李呈君说得一派天真。
“此事本王不能答应你!”
崇睿再三考虑之后,还是没有同意李呈君的提议。
被崇睿推三阻四,李呈君的小性子便上来了,她不管不顾的站了起来,撒泼一般的说,“既然王爷都不在意,那呈君还留下来作甚,呈君这便告辞了。”
李呈君说完,便哭哭啼啼的要跑。
她这一跑,吓得卢嬷嬷赶紧将她拉住,“李夫人,您这是做什么?你是有身子的人,怎么能如此跑动,您先等着,王爷这边,我替您说。”
李呈君听卢嬷嬷这般说,想起晴儿下午与她说过,崇睿对这卢嬷嬷甚是尊敬,想来她有办法对付崇睿,便抹着眼泪,站在门口,两眼儿瞪着崇睿,不说话。
“王爷。左右王妃的位置在慕氏手中,住东厢与西厢,又有何差别呢?”
卢嬷嬷是真怕李呈君出点什么意外,焦急的看着崇睿,等着他答复。
崇睿不动声色的看着卢嬷嬷,凉声说,“这事我断然说不出口,要说卢嬷嬷且自己去说。”
听他这样一说,卢嬷嬷总算安心下来。
“诺,这恶人便由奴婢去做,多谢王爷成全。”
李呈君见卢嬷嬷三言两语便说服的崇睿,一双丹凤眼里写满了得意与算计。
看来,这个孩子,便是拿捏崇睿与卢嬷嬷的软肋!
翌日清晨。
一天一夜的大雪,终于停了下来,真个清风银装素裹甚是好看。
茴香与晓芳和撕狼三人在院子里撒欢似的玩耍。子衿体子寒凉,不敢与她们戏耍,便一个人躺在床上看书。
卢嬷嬷来时,也不知是有心或是无意,晓芳那一团雪球硬生生的砸在卢嬷嬷眼眶上,含着内力的力道,将卢嬷嬷的整个眼眶都砸成紫色,看上去甚是滑稽。
卢嬷嬷与晓芳素来不对付,可她管的了这府中所有人,却偏偏管束不了这张晓芳,她气得浑身抖,却又无计可施。
茴香是吃过卢嬷嬷苦头的,虽见她面容滑稽,但始终不敢露出讥讽笑意,只是低着头,静静的等着她的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