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副柔顺之姿,姜九尧眼里浮出一丝满意,当初定下这桩亲事果然没错,云晚缨的的确确是很适合做王妃的人。
有她在,父皇应当也会对他多一分寄望。
“时辰到了,我们进宫吧。”
云晚缨点头,又见姜九尧恋恋不舍地望着沈澜音,猜到他还要安抚她,独自一人先往前走去。
三年前定下同姜九尧的婚事,她当时是欢喜的。
毕竟姜九尧玉树临风,又贤名在外,她为他春心萌动并不奇怪。
也是那时起,她越约束自己,期盼着自己能成为一名合格的王妃,获得他的爱怜和敬重。
结果两年后的他竟然跟她的密友勾搭到了一起,她又惊又怒,甚至想过退掉这桩亲事,可那看似是她的婚事,实则又哪里是她能做主的?
最后,她只能假装不知道他对沈澜音的深情,假装听不懂沈澜音对她的挑衅,于约定之日欢欢喜喜地嫁进王府……
在王府门口的门厅里等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姜九尧才疾步走来。
云晚缨强忍着内心不满起身,正欲登上马车,却见他唇边有一极其不妥之处,目光倏然一沉。
姜九尧被她盯的莫名有几分心虚,下意识地解释道:“大喜之日,本王不想澜音泪洒王府,故而多费了一番唇舌。”
好一句多费一番唇舌!
云晚缨只觉满腹翻江倒海,忍着呕吐的冲动,淡淡道:“王爷唇边有女子口脂。”
话落,云晚缨再不看姜九尧一眼,也顾不得规矩体统,率先钻进了马车。
姜九尧耳尖微红,急忙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又扔给旁边的随从,也随她上了马车。
马车内。
云晚缨面上已经恢复如初,呼吸稍稍还有些不平,只能在心中默念嬷嬷平日对她的那些教导,努力平复着心情。
就在这时,姜九尧开口道:“昨夜澜音腹痛不止,唯有本王以手抚之才能稍减她些许苦楚,故而未能去瑶华院。”
这算是解释他昨夜为何让她独守新房。
云晚缨知道自己不该计较,可她也是个人,大婚之夜被冷落,心里又如何能舒服得了?只是她的理智告诉她,王爷愿意开口解释已属不易,她断不能得寸进尺,故而纵使内心酸楚不已,仍是强自镇定道:“妾身明白。”
姜九尧很是欣慰。
他就知道她不会是那等斤斤计较之人。
嘴角浅浅扬起一抹笑,姜九尧又道:“昨夜的事情想必早已传到宫中,稍后见到父皇母后,还请王妃能帮本王解释一二,莫要让他们以为是澜音的错。”
听着他言语中对沈澜音的维护,云晚缨暗暗握紧了手。
他只担心帝后会迁怒于沈澜音,怎么不想想,他们会不会觉得是她这个王妃没用才留不住他?
云晚缨到底是被气到了,气氛不知不觉冷下来。
姜九尧浑然未觉,一路上脑子里都是自己临走时沈澜音咬着唇泫然欲泣的模样,恨不得立马面了圣回去安抚她。
二人心思各异,见到帝后是在两刻钟后。
如姜九尧所言,帝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