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喉间轻语,出口的,是她的名字,眼眸中,全是她神采奕奕的俏脸。
皇帝微微扬起唇。杜一元却是突然倾身向前,一把按住她的小脑袋,直接吻了上去。
他忍了一辈子,也许上天给了他机会可以放纵那一回!
二人气喘吁吁,杜一元横抱着她转身往那床榻上走去。
将她轻轻放下后,他俯下去身子,目光灼灼,道:“当真不悔?你还有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
皇帝微微勾唇一笑,道:“可你已经没有了机会!”
而后好伸出手臂,搂住他的脖子,便将双唇凑了上去……
自此,皇帝每日批阅完奏章之后,必定会乘一顶小轿,踏上星辉回她夫朗那里去,第二日清晨,又坐车回宫。
谢淮走到途中,接到宫里的书信,他兴奋得策马在那空旷的草原上狂奔了一宿。
这个孩子。他期盼已久!
于是立时叫萧寻张罗了一大堆适合孕妇食用的食材,又将那些他在各地淘来的精巧的小玩意儿一齐带回宫里。
“再有十天,就到古北阵营,通知下去,连夜赶路!”
谢淮精神振奋,全身似有使不完的力气一般,连着两日未曾入眠,竟也精神抖擞。
“将军……”
萧寻犹豫不前,道。
“说。”
“您已经两天没有睡过……”
“不妨事!”
谢淮挥了挥手,翻身上马,率先往前奔去。
行至一矮山前,谢淮下马,牵着马绳走向一女子道:“姑娘,此处经常有山贼出没……”
田馥之正停下来休息,她自怀德抄了近路,正是要运送一批“货物”
去往古北,听说那一带就要打仗,自古战争劳民伤财。可若是运用的好了,自然也能叫她大捞一笑!
“正下与姐妹正想回去古北,公子若能同行相护,那是最好不过!”
“你们是古北当地的女子?那怎的……”
“唉……说起来话长,我们自幼离家,被人卖到不知哪里,后叫好心人救下,一心想回到家乡,可山高路长,行走了几月,却又不知身在何处……”
谢淮淡淡笑了笑却是拒绝了,“抱歉。不方便,在下只是提醒几位,太阳就要落山了,小心山贼!”
而后他翻身上马,长鞭一挥,扬起一路的灰尘。
田馥之瞥了眼远去的谢淮,轻讽笑道:“你大爷的,迟早求到老娘这里来!”
她带来的这几个女子,可不是普通的人,乃是她这些年特意培养出来的一把好手,古北一带矿产丰富,而她又掌握了二十一世纪的冶炼技术。这里就要打仗了,倒腾倒腾兵器,可不就是个挣钱的好路子?
田馥之对身边几人道:“我们抄近路!”
她去过古北好多次,穿过那几处原始森林,便是古北!不过那片林子号称鬼林,说什么人一旦进去了。便再也出不来了!
不过那都是骗鬼的,里头确是有些个她叫不出名字的奇门盾术,但是,她手里可是有指南针的!怕个屁!
再次走进那林子,她熟门熟路,底下的女子大都跟了她有些年头。对她是全然的信任,只进了山之后没有多久,便已是密林,太阳照不进来的地方,总是阴暗潮湿,巴掌大的虫子爬子过来,得小心的绕开,否则,就可能把小命交待在这里。
对他们而言,这片林子的可怕之处,不是这里头错综复杂的奇门盾术,而是这里,满是叫不出名字的毒虫。
“都小心一点,莫要叫那蛇虫咬了!”
话音一落,手腕上便如同针扎一般疼了一下。
田馥之一疼,轻呼出声。
“你大爷的!”
她咒骂一声,举起手来一看。
赫然便是一个小小的口子。
她只当是个什么毒蚊子,便也没有放在心上。继续赶路。
走着走着,便一点儿光也瞧不见了,她下令扎营,升起火堆,大家围坐在火堆旁边轮流休息。
不知不觉中,她竟昏睡过去,众人只当她累极睡了,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同。
然,第二日却是如何也喊不醒来,这时大家才晓得担心,检查之下,才现昨日那小小的伤口,已经肿得包子似的。
“怎么办?”
有人急得哭起来。
跟着田馥之最久的那人,却是淡定,她自田馥之怀里摸解毒的药丸喂她服下,便砍来树枝,做了个小小的木架子,抬着她走。
向着指示针上所指的方向,她们足足比原定的日期晚了两日。
中间田馥之醒过一次,只没说两句话,便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