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移步而去,寻琴音至昭阳殿前。
昭阳殿。
宫人俨然,他踏入,余家骄一袭红衣作琴,右手臂凝脂纤纤,其上紫金珠串熠熠生辉。
这是示好,是吗?
嬷嬷上前行礼,他做个“勿扰”
的手势,在一旁软榻上坐下。
观美人抚琴,听琴声悠扬,忆峥嵘岁月。
他那父皇安排的这桩充斥着政治意味的婚姻,一开始便已经注定了余家骄的结局!
于他而言,有余家傲这般的猛将镇守四方,求之不得,心满意足;而于她而言,一时心动,一眼望清,一生为囚!
一曲肝肠寸断。
曲罢,门外已是黄昏斜阳!
他蓦然: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一旁常侍提醒着:“陛下,该回宫用膳了。”
他答:“今晚,昭阳殿安寝!”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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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夜幕,直至夜深!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
嬷嬷将红烛停好,十分识趣的打宫人:“陛下安寝!”
宫内燃起的香叫不出名字,却带这些勾魂摄魄的味道。
余家骄起身,只瞧一眼软塌上的苏幕遮,没有言语,转身要走。忙,苏幕遮拦住。
“。。。。。。。。”
不等她开口,苏幕遮一把将她抱起,放于软塌之上,压在八尺身下:“怎么?骄儿的气还没消?”
忽得她意识到,是她扶琴引他过来,是她向他示好,意欲重修旧好。
苏幕遮腰间的钥匙串叮当着乐章,这乐章操纵着姜锦夏的自由。
重修旧好,拿到奴具钥匙,救姜锦夏出逃。
心下默默想着,听得苏幕遮一句:
“朕知道,骄儿置气是为的姜玉奴!当年高山流水觅知音,如今连骄儿也不信朕了吗?”
他还记得高山流水知音?呵~全当当年她年轻气盛,瞎了眼吧!
“陛下说的哪里话,臣妾怎么会不信陛下。。。。。。。。”
她向来不大会演戏,尤其是苏幕遮一双眸子充满帝王威慑,只让她心头霎时间涌上些心虚。
嘴角弯上淡淡的一丝笑,苏幕遮将腰间的奴具钥匙解下,一手放进她手里,一手与她十指相扣,压在她身上轻语:
“朕将钥匙交给骄儿,朕放了姜玉奴,朕的骄儿能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