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得,那一抹笑沉醉进梦里,全身痉挛,血液之中似有利刃般这个血肉,敲着骨髓。
好痛!
毒,又作了!
但在余家骄面前不敢作,姜锦夏只偷偷将手藏进罗衾抓着,青筋暴起,脸上镇定:“骄儿,我乏了,想睡一会儿。”
“那臣妾晚些再来!”
她望着余家骄青衫跨出殿门,痛得全身颤抖,只是她的骄儿还未走远,她不敢声,只埋头进枕头里,唇狠狠咬住玉枕,手紧捏着罗衾,出浅浅的呻吟:“血。。。。。。。。血叶。。。。。。。。”
香汗又湿了整个薄衫,透过冰肌玉骨,青丝凌乱。
床边的苏幕遮装出一丝当年八岁狼崽子的稚嫩,在她身边躺下,轻撩,细语:“师父的叫声可真好听呢!”
她恶狠狠瞧他一眼,又扭回头去,疼痛蚀骨,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理会这畜生。
他知道她不会求饶,故而也不打算威逼利诱,只是与她四目相对,这样静静等着、瞧着。。。。。。。。
等着什么时候她的心里防线被击溃,瞧着她痛苦呻吟,随后痛到昏厥。。。。。。。。
昏厥过后,他再拿血叶放于她舌下,待得下次醒来毒瘾作,便会比这次再痛上几分。
师父,你这病迟早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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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花巷。
京中来了位神医,一件白袍,鹤颜白,烨然若神人,众人亦称之为神人。
神医身旁跟着位年近花甲的童子,头上盘着两个寿桃髻,双颊不知被什么烫伤,狰狞的可怕。
有人问着:“敢问,如何称呼?”
花甲童子拿出曾经做姜老爷时候的礼仪,恭敬回礼:“鄙人姓姜!”
“江?可是水工江?”
只是京都众所周知,早于半年前,皇后娘娘还未是皇后娘娘时,已一道旨意将姜氏一族赶出京都,即便非姜公一支的,也因为此事遭牵连,逃至别处去了。
姜胜一愣,直至身旁扮做神医的白飞将他戳了一下,他这才点头,道着:“是,是!水工江。。。。。。。。水工江。”
在花巷最繁华之地,玉奴台旁边的一处空地。
一张花梨木桌,一面“妙手回春”
的医旗,就此支棱起来。
今日晚了半个时辰,太阳已至中天,玉奴台人满为患:
“神医,我这腿瘸了两三年了,还能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