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托着伤口,忙就逃之夭夭。
随后苏幕遮又是遣散宫中其他人:“都下去吧!朕有话与皇后商议。”
“诺!”
起身,苏幕遮将一纸卷宗呈上:“师父且看看这请愿书!”
又是劝着:“曾幼时,师父教导徒儿君轻民贵,如今百姓都言廷尉是为民请命的青天,若是处置,必定民怨沸起,还请师父顾念曾经同朝为官的情谊,放过廷尉。”
“呵~”
姜锦夏接过,翻也不曾翻,一把抛进火炉,道:
“这个简单,当年陛下是怎样指鹿为马、陷害曾经那个玉锦大将军的,今日只需在廷尉身上重现便好。”
犹记得当年进京,她被他冠以叛国的罪名。。。。。。。。
她于朝堂之上认罪,未央宫中又一心求死。。。。。。。。
“徒儿。。。。。。。。知错了!”
“知错有个卵用!”
怒起,她念及那日梨花纷纷,拉棺进京,呵~
淡然了,她又用左手断去的小指拂着左脸上“军妓”
的刺字,软声道:“既然是陛下求情,那本宫给个恩赐,着廷尉入日曲塔受刑,自证清白,如何?”
“廷尉年事已高,若受刑必熬不过这个冬天啊!”
“陛下如今知道体恤老臣了,可是当年对凌大哥、对徐老将军,陛下可曾有过一丝怜悯!曾经对本宫。。。。。。。。”
姜锦夏哽咽,眼中布了一层雾气,只觉得下体隐隐痛,随后面容狰狞扯住苏幕遮的领口。
“陛下可曾想过那日日夜夜,本宫是如何熬过来的!”
扭头,又与那艳阳之处静谧,她擦去泪水,道:
“听闻陛下与廷尉交情颇深,还是太子之时就曾多次亲往罗府,请教御刑之法,为帝后,又是拜为廷尉,御天下之刑!”
“是!”
“陛下这般体恤老臣,不如替他受刑如何?”
苏幕遮身子一颤,抬头,那艳阳的光辉缓缓洒下,刺进他双瞳,姜锦夏站在阳光下,身体勾勒着诱人的曲线。。。。。。。。
他似乎望见当初,她坐在三角木驴刑具上,砖石拴在她一双玉足上,鞭子抽打,血顺着她的下体一丝丝的滑落。
他曾听她说过一句话:刺出去的剑迟早会再刺回自己身上。
果不其然,曾经他对她施加的酷刑,今日,她要还回来了。
她将他的下巴勾起来,于这双阴鸷的眸子里看到一丝悔意,含露的唇轻贴在他耳畔,柔声道:
“父债子还。陛下有罪,罪无可恕。先帝赐予的、陛下亲至的、本宫受过的。。。。。。。。陛下要一样一样还给本宫。。。。。。。。”
他望着,跪地,闭眼,蓦然,道:“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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