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纪在心里流泪,大帝你鼓励我也没用啊,车遇到我大哥一般都是车放弃!
十几个小时的车程,除了青福和酆都大帝,其他人都过得生不如死。好不容易到了地方,人和鬼都争先恐后地下车,颇有种重获生的感觉。
一回生二回熟,司纪这次出门,把教科书、辅导书都带上了,吭哧吭哧往下搬书包的时候,聂小倩打头去敲门:“开门啦开门啦。”
阎王来敲门,后面一句聂小倩偷看了酆都大帝一眼,憋住了没说。
门又是等了很久才打开,聂小倩刚要迈步进去,迎面刷来几道黄符:“——不好!大哥,有埋伏!”
微信上那师弟不还自报家门说是蛊师么,怎么飞出来几张符箓。这是鸿门宴啊,难道喊他们来是要瓮中捉鳖,抓去给一思做活体……或者鬼体实验。
青福举起桃木剑,将那几张黄符挑来一看,还是他写的,背后还带着他那微信号呢。
“啥啊,是个役鬼。”
来开门的年轻蛊师往后退了一步。
役鬼就是已经被驯服的鬼,受人使役,和他防备的那个野生鬼不同。
年轻蛊师刚露出放松的表情,就看见挤在人群后面的俩无常,顿时又惊恐地大呼小叫起来:“条子来了!快关门!”
什么条子啊,这蛊师什么出身。白衣无常幽怨地把他被车顶压塌的高帽捋直了,铁链一掷卡住大门:“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怎么可能不怕,无常都来了,这生意难道注定要黄。可是厉鬼害人,只要他护得住,该是有生路的啊,那年轻蛊师拼死抵住门,还开始念咒催动蛊虫:“那你是不是来拘魂的,可我雇主现在还没死呢,被我保护的好好的。”
白衣无常回想了一下之前几次和青福杠上,也有点拿不准,含糊地说:“讲不定拘不拘呢……要不你努力试试。”
啥意思啊,还有转机?年轻蛊师对地府办事人员的信任度还是比较高的,有些迟疑地退开。
青福嫌恶地避开铁链,推门而入,屋内的气息扑面而来,青福一时有些窒息:“——隔壁研究所又挖掘文物了?”
屋内气息繁杂,仿佛有鬼在这里开了一场大派对,粗粗一辨,少说有几十来种味道。
青福探究地看向坐在沙上有气无力的一思:“你不会也跟去下地了,一铲子捅了鬼窝。”
一思比上次见面还惨,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只看了青福一眼,眼神中想表达的内容很多,青福一句都没看懂。
年轻蛊师战战兢兢地看着俩无常,又带着敬畏和迷茫地看了眼不紧不慢地进门的酆都大帝。
他也是因为门中长辈都去做志愿了,才出来行走,没太多经验,也未曾有幸见过鬼帝的尊容,拿不准能不能问这位的身份,只好替一思回答青福:“不是的。之前我也这么以为,是不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和几个在市里奔波的师兄弟聊了一下,才知道那鬼就是随机害人,已经勾了不止一人的魂魄了。”
“怎么,还是个流窜作案。”
司纪本来都已经在餐桌上摊开五三,开始做了,闻言立马抬头。
“大人……大哥说话,你插什么嘴。”
聂小倩立刻飘过来,敦促司纪去厨房,或者别的安静地方写习题,“我可是对你寄予厚望,当初我儿未中状元,我惋惜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