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忽地停下离开的脚步,那侍卫眉头一皱正要上前驱赶。
可紧接着,沈莺歌便转过身来,朝他咧出个笑容。
“你方才可是说,百户以下不得入内?”
侍卫一愣,复又道:“是又如何?”
“那就好办了。”
她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往对方眼前一举,道:“见腰牌如见督主,我进不得,督主可进得?”
侍卫定睛一瞧,只见她手里拿着的正是块腰牌,却不是沈莺歌自己那块,那上头清清楚楚地刻着它真正主人的官职姓名——
东缉事厂掌印督主,容久。
赫然是之前她为了查案而从容久手里要来的那块。
两名侍卫陡然一惊,连忙跪地行礼:“属下见过督主。”
只是这礼虽行了,却止不住他们心里犯嘀咕。
督主没多久前刚从他们眼前走过,命令也是他们亲耳听到的,做不得假。
可这腰牌……也是货真价实的,这可如何是好?
沈莺歌收回腰牌,笑道:“我可能进了?”
侍卫犹疑片刻,终是道:“可以,您随意。”
什么东厂侍卫,真的是一天都不想干了!
绕来绕去,合着最后只有他们在夹缝中求生存。
沈莺歌倒也没有过多为难他们,当即便抬步进了门。
与此同时,书房内。
容久刚把最后一幅画轴卷起,外面就传来了通禀声。
“干爹,您吩咐盯着的那个锦衣卫已经进来了。”
容久闻言扬起唇角,果然来了。
“带去茶室。”
“是。”
外面那人应完,脚步声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