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一缩,容久一把抽出了自己的手,像是害怕般地往里瑟缩了下。
纵然都是接触,但他自己主动靠近试探是一回事,一觉睡醒现自己握着别人的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什么时辰了……”
沈莺歌被身边的动静打搅,揉着酸痛的脖颈醒来。
她抻着懒腰活动了下筋骨,扭头看向床上。
醒了?
不过怎么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看着她,还魇着呢?
她伸出手在对方面前晃了晃。
琥珀色的眸子轻眨了下,迅恢复如常。
“出去。”
沈莺歌甚至疑心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但面前那副生人勿近的冷脸还是让她不得不接受了现实。
……过河拆桥是吧?
白眼狼!
枉费她一片好心哄他睡觉,搞得自己现在浑身难受,结果人家根本不领情,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她愤愤撑起酸痛麻木的身子,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间。
身后,寒潭似的眸子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最后一片衣角也被合拢的门扉遮掩,才惶惶收回视线。
容久看向那只曾与沈莺歌交握的手,眉宇间透着难言的复杂神色。
门外。
南柯忧心忡忡地站在不远处,秀气的眉头微微拢起,显出几分纠结神色。
“南柯姑娘?”
沈莺歌看到她,连忙走过来。
南柯闻声回头,看到对方包扎起来的手背,眉头皱得愈紧了。
“公子,昨夜你为救奴家而受伤,本想给你送药过来,但……”
她看了眼容久所在的房门,垂下视线道:“但后来太晚了,不敢冒昧打扰,你的伤可好些了?”
沈莺歌朝她晃了晃手,笑道:“姑娘不必担心,昨夜已经上过药了。”
见对方仍是一副放心不下的模样,沈莺歌索性拆了裹在手上的纱布递到她面前。
“不信你瞧,就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伤,毕竟是习武之人,身上有些伤疤才正常。”
为了好得快些,昨夜她将水泡挑破剪掉了原本的死皮,在用了容久的金疮药后,猩红的嫩肉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软痂。
见伤口确实已经处理过,南柯才稍稍放下了心,只是眉头尚未松开。
“公子现在就要离开了吗?”
沈莺歌点头应道:“是的,我还要提前回去做一些部署,尽量做到万无一失,等安排好了之后,我会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