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莺歌抚平被角的手一顿,继续手上的动作。
她没有让云岫改变称呼,喊自己“应歌”
,反正这两个字听起来都差不多,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其中不同。
“没有,我只是在想之前的案子,还有许多事等着我去处理。”
沈莺歌整理好床铺,抹了把额头的汗。
她没有撒谎,只是并未和盘托出。
在想这些事的时候,她难免会想到另一个人,但就连沈莺歌自己都不知道为何烦闷,更不想让云岫跟着她徒增烦恼。
离开时,沈莺歌本想去向容久辞行。
毕竟在这里叨扰了许久,她若是不声不响地走了,也有点不太礼貌。
但锦衣卫却告诉她,容久昨晚离开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至于去了哪,对方也并未交代。
沈莺歌下意识松了口气,却又有另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在心中滋生。
也好,反正在昨晚那件事后,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对方,现在倒是省去许多麻烦。
离开东厂后,沈莺歌让云岫先回拈花阁等着,自己则回了趟北镇抚司。
只是有一点让她格外在意。
从踏进北镇抚司的大门起,总会感觉到若有若无的探究视线。
那些视线中并无恶意,却仍旧让她浑身不自在。
直到回到房中,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才渐渐散去。
孔川等人见她回来,先是一愣,立即放下手头的事走了过来。
“应歌?!你回来了!”
“老大!你怎么样?伤好点了吗?”
“看起来不太好,你看看这脸色,煞白煞白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沈莺歌登时有些受宠若惊。
“等等。”
她打断他们的问话,找回头绪:“你们都在啊,不对,阿福呢?”
嘈杂的声音一停,几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纠结神色。
沈莺歌察觉不对,蹙起眉头:“出什么事了?”
最终还是孔川叹了口气,打破沉默:“你昏迷的这些日子,生了很多事。”
“我知道。”
沈莺歌在桌边坐下,定定看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