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孩子做错事被现了,萧墨渊真是觉得她这样子百年难遇,哑然失笑。
“这个案子最近这么轰动,我远在美国都已经知道了,你说闹得有多大?前些日子我父亲在美国身体有些不好,我回去陪陪他,没来得及和你说,结果你就揽了这么个事。”
萧墨渊抚着她脸颊的手指在她白的唇瓣上揉出了一点血色,“辛澜,我问你,如果我刚才不来,你是不是真的准备认罪?”
“才不会呢……。”
辛澜立刻小声反驳。
他又一笑。
“不过,说回来——。”
萧墨渊动了动身子,好坐的更舒服些,“那个牛奶瓶里面查出来的堕胎药——。”
“不是我下的!真的不是我!”
这两天一直在被人诬陷,辛澜反应过激了,一听到有人提这个事,她就赶紧否认。
萧墨渊笑着挑了挑眉:“我猜也不是你,你这么蠢,怎么会有心思做那种事情——”
说到一半,他可疑地顿了顿,嘟囔了一句,“况且,你也没有理由这么做啊……。”
辛澜:(⊙o⊙)?
“因为……。”
萧总拖了一个很长的尾音,忽然笑得眉飞色舞的,“因为你都有了我这么一个有才有貌又有钱的男朋友,犯得着去跟se1ke争顾非寒这么一个二手男吗?”
辛澜:==。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剩下一句——人至贱,则无敌。
“不过,”
开过玩笑的人还是决定严肃一下,萧墨渊说回了正事,“既然你说,牛奶瓶里面的药不是你下的,那么除了你之外,就只剩下两种可能性了。”
“哪两种?”
“第一种,就是se1ke她自己下的,这是可能性最大的——只要她的孩子没了,这个关键性证据就不在,她和另一个男人*的事就不会被现,顺便还可以栽赃你。”
辛澜听了就摇头:“不是的,这个我之前已经想到了……。”
“然后呢?”
然后呢,然后就是当她真的以为这一切是黎静婉自己做的时候,她却出现了,告诉她——她也是如此的舍不得这个孩子,忍不下心去亲手结束他的生命。
“我觉得,应该不是黎静婉自己下的。”
踌躇下,辛澜依然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萧墨渊微不可见地拧了拧眉,没有详细过问,继续分析:“那就只有第二种了——也许是有第三个女人的存在,那个女人,一定也爱着顾非寒,并且,在一定程度下,比se1ke爱得更疯狂,疯狂到不惜去伤害一个生命,犯下这种罪行……。”
第三个女人?好像没有这样的人吧?辛澜一时也回忆不起来。
“而且呢,这个女人一定不是什么大马路上随便的小姑娘,因为,她先要能够出现在那天的订婚典礼上,还要有机会向那瓶牛奶里面下药,如此推断——她一定对se1ke非常熟悉,而且也熟悉……你和se1ke之间的恩恩怨怨,只有这样子,她才有机会把罪行全都嫁祸于你。”
全部分析完后,萧墨渊狐疑地看她,“你好好想想,有没有这样一个人?”
辛澜听完这一通推论还觉得挺有道理的,正在冥思苦想中呢,旁边的人忽然又狗腿地插了一句:“男人说不定也有可能哦~我想顾非寒应该有男女通杀的魅力吧~”
辛澜送哔哔哔眼神小光波:……在说正事好吗?
萧墨渊笑着点点头表示他错了。
她正过身子靠向椅背,杂乱无章的思绪渐渐正在按照某种规律排布起来……
好像……确实有这样一个女人。
难道是她吗?
那个人——那个在那一日订婚典礼上,辛澜不小心踩到的人——时烟。
她还记得时烟那一刻的眼神,那双小鹿一样清澈的眼瞳,在那一瞬间却藏匿着诡异和犀利。
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奇怪到让当时的辛澜整个人都不舒服起来,就像是……就像是妻子撞见了丈夫*——满满的心碎与绝望,而到最后蜕变成阴狠与憎恨。
可是——不对啊,那天时烟应该是和同事一起来到现场,照理说,她是没有机会先接触到黎静婉,再向她的牛奶瓶中下药的。
见辛澜若有所思,萧墨渊忍不住问:“想到了?”
“……啊?”
辛澜愣了愣,抿唇,闪烁着眼神,“……没有,没有想到,我觉得并不存在这样子的人。”
“ok。”
幸好萧墨渊没有怀疑,只不过又将这件事情的矛头推了回去,“那么这种情况排除了,但是这件事总有一个人是下毒的吧?所以,整个情况来看,下这个毒的人,就是se1ke自己,她在自导自演一场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