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清楚生了什么事,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听了在景的话自己先回去。
居民楼基本上就在公司后面,市也不是很远。郑安知很快走到了楼下的大门口,把东西先放到地上,正准备拿钥匙开锁,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1dquo;呀!”她本来胆子就不大,吓了一跳,回头看去是奇怪的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1dquo;请问是郑安知小姐吗”
郑安知疑惑地点点头,警惕地瞟到他身后停着的一辆车,目光停留在车牌上。
&1dquo;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有人要见你。”男人话音未落,一个手提包就飞快地砸到他头上,晕了片刻再一恢复了视线,早已经不见了郑安知的影子。
&1dquo;该死!”男人低咒了一声,把车上的其他两个人喊下来让他们去追。自己朝副驾驶座的人低语了两句,也跟了上去。
附近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车上的人下来靠在车上,点了一根烟,姿态从容,好像没有人能逃出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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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安知几乎是一看到那个车牌号做出了反射性动作,然后能跑多快跑多快。
闵治浩的车,她绝对不会认错的。
明明已经很努力在躲了,跟老板去参加宴会的那次,一听到他的名字就借口上厕所溜走了。还好除了晚宴这种事几乎不会和他有什么交易。她不怕他,只是怕把自己的生活再一次打乱。
宋宇彬曾经开玩笑地说,她跟闵治浩就好像诗苑的父母一样。她也一直以为诗苑是离不开他们的,后来想想才觉得更像是保安一号和保安二号。
闵治浩的脾气不比她好,最终会变成这样却也不是她料想得到的。
闵治浩比她想象的要狠,他是诗苑的堂兄,可是一步一步赢得了闵太太和闵先生的信任,把天华揽入自己手里,可以把诗苑当做棋子,可以为了权力和利益而跟没见过的人订婚,也可以拿福利院的事逼着在天华工作。
她不是没有怨恨过,只不过连怨恨都觉得是浪费时间、浪费心情。
身后的三个黑西装男人不了解地形,却也紧跟着她在不远处。郑安知咬了咬牙钻到角落的水泥管子里,思绪乱作一团。
知道听到脚步声有些远了,她才松了口气,想着他们大概是朝着别的胡同里找去了。
郑安知动了动,忽然觉自己的脚腕不知道什么时候扭到了,痛的直掉眼泪。心里不断浮现起过往的事情。
曾经她爱舞蹈如生命,爸爸和爷爷因为有考古的任务要到国外去,妈妈和奶奶好不犹豫地收拾收拾跟过去,她却任性地为了这个梦想与亲人分别了六七年,只有寒暑假才能去找他们,常常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最近已有半年多没联系了。
腿伤过后,她参加了一个曾一起学舞蹈的朋友的生日party,回来后木然地走到了江边翻上了栏杆
为了那个梦想,她与家人分离,差点为此葬送了性命。然而那样的梦想却被别人不堪一击地摧毁了。她原本以为是闵治浩,所以在想要自杀的时候决绝地说出了让他先跳下去的话。
然而不久前她才明白竟然是闵太太做的。那时艺术学校要拆迁,她准备跟着老师去国外继续学舞蹈,闵太太为了留住她,才找了几个打手毁了她的腿。
知道这件事之后,她才毫不犹豫地离开了闵家。然后遇到了尹智厚,然后做了水岩的助理。
是闵太太救了她,她为了这份恩情才留在闵家,做诗苑的陪读和替身,忍受闵治浩。没想到连这些都是预谋好的。
既然搞错了,那就没什么好矫情的了。于是,她走了。
☆、二十一、二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