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以清起身快步走到他面前,“今日不是要去宫中??”
“去宫里哪有陪夫人重要?”
柳安道。
“陛下不会责怪?”
卢以清不相信那个小心思的人不会责怪。
柳安将人揽在怀里,“以前我父亲告诉我,这天下分?为两种臣子。”
柳安的父亲?这是她?从未听说过的。她?只知道柳安是父亲从城门?处捡来的,却从不知道他的父亲也是在朝为官之人。
“哪两种。”
但卢以清清楚,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被?陛下信任的和不被?陛下信任的。”
说完,柳安轻轻拂过卢以清的头。
她?顿住了,目光慢慢移过去和柳安对视。
两人心中?都明?白,卢相就是那个不被?信任的。卢以清不知道的是,柳安的父亲也是那个不被?信任的。
四目相对,柳安接着说:“起初我以为是对的,但后来又?现也不全对。”
“怎么说?”
卢以清倒是想知道柳安的看法。
“这天下确实氛围两种臣子,权利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权利被?陛下赋予的。”
而柳安无疑是前者。
不,准确来说,他即是被?相信的又是掌权的。
“所以阿竹可以永远相信,我有护着你的能力。”
柳安道。
卢以清鼻头?酸,无论柳安对自己的这份情谊是出于姐姐还是父亲,她?都感谢自己是那个幸运的人。
“夫人可知道在宫里如何守岁?”
柳安问。
卢以清摇摇头,从前她?都是看一夜灯,也不被?允许吃一晚上的糕点?。
“檀香满院,歌舞升平。”
柳安上下打量了卢以清一眼,“檀香我是准备了,但我不喜欢吵闹的歌舞,所以夫人愿不愿意助兴?”
“弹琴吗?”
卢以清问。
柳安点?了点?头。
“念念,带人把琴取出来吧。”
卢以清道。
柳安双手将卢以清圈在怀里,头微微向下,似乎在更靠近她?一些。
“夫人,十年间我都不盼着做梦,每每闭眼都是噩耗。不想,如今竟然能过上在梦里都不敢想的日子。”
柳安声音很轻,就连在身在不远处的周禾都没听到。
卢以清将手覆在他的手上,虽然不清楚柳安更早以前经历过什么,但一定是不幸的。
“日后只要有我在,夫君便永远都有贴心人。”
卢以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