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在帮她的忙,她一开始是坚持自己调查的,但是土豆坚持自己有自己的人脉,能帮上忙,便硬插了一脚,这只脚一插进来就再没离开过,现在打给她除了说一下调查近况,还有的就是问候。
他们不常见面,因为各自有各自的事情要忙,这么算起来,他们已经好几个月没见面了。
结束短暂的谈话挂了电话,她刚一侧身,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擦过自己的手臂掉在地上,随即耳边响起的是玻璃爆裂的声响,她本能地退后了几步,等她看清眼前的情况时,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后知后觉地猛跳。
一个盆栽刚刚差点砸到了她。
附近的人也都被花盆落地的声音惊动了,纷纷看过去,花盆碎了满地,泥土四溅,那紫罗兰花就那样躺在地上,从碎散的土里露出根部,一瞬间所有人都懵了。
喻时看了一眼向零的头顶上,她身边是一栋四层高的建筑物,四楼的围墙上挂了几盆盆栽,原本固定盆栽的铁丝断了,盆栽这才会掉下去。
喻时起身去把向零拉离盆栽的掉落范围,并且仔细检查向零有没有被砸到哪里,同行的几个人这才后知后觉的现刚刚他们的同伴差点就被砸死了。
“有看见人吗?”
这是向零回过神来的第一句话。
“没有。”
喻时摇头说着,虽然没看见,但是她还是要上去看看。
怎么能这么刚好,刚刚才现了案现场,现人就差点被花盆砸到。
惊魂未定地跟着其他人上楼查看,来到盆栽的所在处,能看见盆栽被人用好几圈铁丝加固,绝不会轻易地就掉下去,而掉下去的那个盆栽,加固的铁丝断口一看就是被人用钳子剪断的。
“这是要谋杀啊!”
酒画皱起眉头,她刚刚是没看见完整过程,但就算不是她站在那里,她也冒了一身鸡皮疙瘩。
“提醒盆栽的主人把它们放在安全的地方比较好。”
大个子敲了敲身后住户的门,问清楚了盆栽是他们的之后,才告知刚刚生的事情,盆栽主人当场就移走了盆栽。
“盆栽原本就不应该挂在这种地方。”
但是为了美观,还是有很多人会这么做。
“你还能吃得下吗?”
书夏突如其来的问了一句。
她想缓和一下现在的气氛。
向零意会到了,接着答:“我得吃碗面压压惊。”
然后众人回到了面摊子,继续午餐,目睹一切的面摊子老板给了向零特别大一碗面,顺带安慰她以及吐槽盆栽主人。
喻时的脸色依旧不是很好看,任谁看了都是严肃的表情,向零拍拍她的肩膀,对方这才稍微收敛了一些,但是除了两个没心没肺的法医还有见过许多大场面的大个子,身为下属的咩咩和小浪还是感觉到了压力。
他们喻队心情糟透了,不好惹。
回去以后,向零揉着手臂,刚刚被盆栽擦过的地方现在多了一片淤青,她突然觉得是不是自己朝对方扔了砖块,所以对方报复回她一个盆栽。
喻时向前台借来药酒,帮向零揉着淤青的地方,边揉边说:“你这次是走了狗屎运了。”
“那我运气比想象中的要好。”
刚刚的惊吓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很多需要思考的事情,“跟踪和攻击的应该是同一个人,那他是偶然出现在木工厂那里,还是有意跟踪我们过去的?”
“我更倾向于后者,先洞里的血迹都变成黑色了,可以断定案的时间距离现在已经有些年头了,这就证明犯人在那以后,就没再回去过,他没有理由在沉寂了那么久以后,突然想回去看看那个洞。”
喻时用力搓着淤青,房间里充斥着药酒的味道。
“那知道我们要去木工厂的人,只有李觉的母亲。”
向零一边思索着,一边感受着来自手臂上的痛感,“但不排除是路上现我们要去那里,所以才跟着去的。”
“我总觉得今天生的一切好像都和某样事物有关联,但是具体又想不出来……”
“这种时候就不要绞尽脑汁去想,灵光一现不是这么出来的。”
向零拍拍对方的手,表示够了,对方才松开揉搓的手。
时间还很早,她还想四处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的思路。
离开了民宿,向零还记得这条路上通往蝶树的小小的岔道,她突然萌生出再看一眼的想法,于是便又来到了那个蝶树的所在地,昨天飞离的蝴蝶已经回到了树干上,但是现在除了她们两人之外,还有另一个人也在这里。
“噢!你们是游客吗?”
对方一见到她们,便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面摊老板?”
比起对方,两人更加诧异,因为对方完全就是一副不认得她们的表情。
此时站在他们不远处的男人,毫无疑问的就是刚刚她们吃面的那个面摊老板,但是服装不一样,型也不一样。
“你们是在我哥的摊子吃过面吧?我是他的弟弟。”
并没有放下手里的工具,他在说完后继续忙起手里的活。
向零逐步靠近,看着地上的家伙问:“这是要筑围栏吗?”
“没错!”
男人手灵活地在竹子上绕着细绳,将一堆竹片制成网状,“因为近期游客多了,多多少少也会听到蝶树的消息,人一杂,大部分又不太听话擅自去惊动蝴蝶,所以要围起来。
两人一听,这说的不就是她们嘛!她们昨天才伸手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