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时拟出了初步调查计划,如果是个健康小孩那还好,偏偏有糖尿病,留给她们调查的时间非常受限。
君子和小浪来到公园,找了几个常常在这里玩耍的小孩家长询问附近的可疑人物。
君子找了长期在公园营业的冰淇淋车,问了上面无所事事的工作人员一些问题,但是得到的回答却和意料之中的一样没有任何帮助。
就在这时疑似老板的年轻男人从远处走来,了解了一下君子的身份之后就说:“今天早上是我在卖,阿其是中午才来的。”
“那今天早上,或者是这几天,有没有看见一些比较奇怪的人在附近走动?”
老板偏头像了一下,说:“没有,来公园玩的不是打时间的老人,就是带孩子来玩耍的家长,要说最奇怪的倒是有一个,有个学生很常来,一坐就是一两个小时,也不怎么玩手机,就是在呆,今天早上也来了。”
君子顺着老板的手指方向看去,公园角落有一张长椅,长椅边上有颗大树,大树下有一张棋桌,几个老人围站在棋桌边观战。
“那个学生的名字长相或者是学校你知道吗?”
对君子来说,这个年代的年轻人独处时不玩手机,只坐着呆,已经够奇怪的了。
“长相的话,我连他额头都没见过,因为他每次都戴着口罩,然后把那个外套的帽子拉得很低,我认得他是因为他每次都穿同一件外套,至于名字和学校的话你去问那边下棋的大爷,或许他们知道,他们和他说过话。”
老板看见远处有家长领着小孩过来,便示意员工接待。
小浪刚好走到下棋的大爷身边,见君子朝自己走来,两人分享了一下情报后,小浪问那群大爷:“大爷,你们知道常常坐在这张椅子上的那个学生吗?”
一位穿着花衬衫的大爷说:“你们说的是轩仔吧?他今天没来,找他有事?”
“没有,就是有些事情想向他了解一下,请问你们知道他的学校和年级吗?”
如果那个叫轩仔的学生一直戴着帽兜口罩,那长相问了也是白搭。
“好像和我孙子是一个学校的,我孙子上的什么学校来着”
其中一个大爷愣是想不起自己孙子上的什么学校。
“打个电话给你媳妇问问不就知道了。”
另一个大爷谏言。
正在下棋的两位大爷被这突如其来的询问打断了棋盘厮杀,带着方眼镜气质给人感觉像个学者的大爷说:“就这附近的锦年高中,念二年七班,叫陈光轩。”
“嘿!你怎么知道的?”
对战的大爷一脸不可置信。
“你们忘了,有一次他过来的时候,他包上画了好大一只乌龟”
喻时接到大个子的电话,他和咩咩两人负责调查监控,此时打电话来说:“公园的监控在前两天夜里遭人破坏,还没修好,但是透过其他监控,锁定了破坏监控的犯人穿着黑外套,身高大约一米七二左右,帽兜和口罩遮盖了头部,性别和长相无法识别。“
喻时让大个子和咩咩继续查看其他监控,找到棠棠最后出现的位置,马上下一个电话就打进来了,小浪告知了陈光轩的信息,她便决定和李遇一起去一趟锦年高中。
现在正好寒假时间,全国大部分的高二生都在上寒假加补课,来到学校后,果不其然停车场停了好些车子,向警卫报名了身份之后,对方打了内线通报有警察找,很快地一名自称训导主任的女性出来迎接他们。
表明了来意之后,训导主任把人带到办公室,让二年七班的班主任去把陈光轩带来办公室,因为保密需要,他们只说了监控被破坏的事情,并没有提到失踪案,打算见到了本人再问清楚。
办公室里很冷清,除了刚刚出去的班主任,还有另外两个老师在办公,喻时接过训导主任递过来的水杯,外头的阳光早已不如中午那般猛烈,现在有了越渐微弱的苗头,君子和小浪结束公园调查前往李平安家里待命,以防绑匪突然打电话来,此时距离棠棠失踪已经过去了五个多小时,他们还没收到任何可疑电话,唯一拥有的线索是一位学生。
虽然训导主任让他们坐下,但是喻时本人有点坐立难安,便靠在窗边,看着外头的风景,反复回想着目前为止所获得的线索。
过了不久,二年七班的班主任回来了,她说:“我去了一趟班上,他人不在,同学们都说午休过后没见过陈光轩。”
“午休几点结束?”
喻时问。
“两点半。”
班主任回答。
李遇问:“他是不是离开学校了?”
班主任答:“没有,他书包还在教室里,而且警卫不会在上课时间随意让学生离校。”
正当大家准备去找人的时候,喻时只见到眼角有什么东西闪过,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很响的重物落地声,迅打开窗户,只见在他们的正下方,一个人躺在地上,鲜血正迅地往外蔓延。
“李遇!”
李遇反应过来马上叫了救护车,等喻时飞奔到楼下时,所有正在补课的学生早已趴在窗口边上将现场尽收眼底,尖叫声此起彼落,坠楼的人已经失去意识,呼吸还在但很微弱,喻时不敢动他,因为她没办法确定对方的伤势,轻轻拉开对方穿着的黑色外套,胸前的名牌显示坠楼者正是陈光轩本人。
“我去”
陈光轩身边有散了一地的手机碎片,看起来跟被十几辆卡车碾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