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沙,老子睡卧室,听见了没有?”
谢珩不客气地扔给沈昭音一席棉被。
“没听见。”
小姑娘倔强地不退让,完全忘记了这本来就不是她的家,她倒是反客为主,一点都不见外。
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
脸上的表情好像也好了那么一点点。
行吧,随她就是了。
一直到了半夜,确定小姑娘睡了之后,谢珩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串熟悉的号码。
号码响了一声,就被人立刻接通。
对面欣喜若狂道:“少爷,您想好要接受您爷爷的条件了吗?”
谢珩沉声道:“我决定好了。”
周六早晨,沈昭音醒的很早。
她起来照了照镜子,脸上已经没有那么肿了。
她的头是自来卷,散开整个人就跟金毛狮王一样,她快扎了一个丸子头,看起来清爽又有活力。
出来的时候,谢珩的半截腿都在沙外面,肤色冷白,沙太小,根本就容不下他那么高的个子,一头银也睡得狂野不羁。
脸上还盖着衣服。
沈昭音打开冰箱,除了啤酒和吃剩的外卖什么都没有。
虽然对周围的环境不怎么熟悉,她还是决定出去买点东西,准确来说应该是买点正常人吃的。
这次出门,她买了鸡蛋蔬菜,还有其他的吃食和一支牙刷,顺便还买了豆浆和肉包子,这里离菜市场挺近的,她也曾想过独自一人出来生活。
但是她未成年,也不能打工,根本就养活不了自己,她也很难想象谢珩是怎么把自己养活到这么大的。
应该很艰难的吧?
到了门口,开门的时候她才惊觉。
没钥匙啊!!!
“叩叩叩”
她礼貌敲门,谢珩皱了一下眉头,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叩叩叩”
又敲门,声音弱了不少。
谢珩愤怒起身,顶着满头乱蓬蓬的银色头,粗鲁扯开门,虽然没说话,但从那个难度堪称十级的白眼分析,应该是“再他妈敲门,老子就把你镶门上。”
她知道谢珩在忍着怒气不说脏话。
也知道现在这位暴躁青年社会哥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安静如鸡,默默去了厨房。
五分钟后。
铁门突然毫无预兆地又响了,伴随着门外男生那把破锣般的公鸭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