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苏意回他一笑:“对呀,用来囚禁你,日日对你用刑,以报你那日推我入湖之恩,怎么样?是不是很期待很兴奋?”
“。。。你是女人吗?这么凶狠残暴。”
任苏意低头看了眼自己,“是啊,很明显。”
“。。。。。。。。”
他怎么以前没现任苏意脸皮这么厚,这么。。。不矜持呢。
像是看出他所想,任苏意好心解释:“以前那是喜欢你,在你面前装淑女,现在不一样了嘛,走,下一家!”
又是这话,赵亓元闷闷地跟在她身后。
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呗,一直在他面前强调是什么意思?
话又说回来,不喜欢了还非要他来做这个马夫日日陪着她作甚?
没好气地瞪了她后脑勺一眼。
两人随着牙人七拐八拐进了一处院子。
这院子墙院修的不算高,但墙结实稳固,和周围院落的墙院对比,看上去并不突兀。
进了院门,院子里杂草丛生,显得有些荒凉。
院中房子有两层楼,外方柱子和窗棂的漆大块大块的剥落,露出木头原本的灰黑本色,看上去甚至有些阴沉。
推门进去,里面没多少家具。
但现有的家具用料和做工都极好,比如书架旁这盏铜制的衔灯落地仙鹤,虽结了蛛网,但栩栩如生,精致的很。
看得出来原来的主人也是个精致讲究又低调的人。
最最重要的是,房子小而精致,窗户不多,光线昏暗,正是藏东西的好地方。
“就这处,我买下了。”
任苏意是个行动派,买了房签下房契,立马就拉着赵亓元去找铁匠铺。
铁匠铺他熟,带着任苏意直奔顾氏铁铺。
铁铺生意好,他们到的时候店里两个小厮忙着迎进送出。
见着熟人来了,圆圆脸小厮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赵三爷,您可算来了,小的等您老半天了。”
“等小爷作甚?小爷又不断袖。”
他被任苏意气的还没缓过劲来,说起话来夹枪带棒。
那小厮也不生气,笑意不变,“哎哟瞧您说的,等您来自然是迎财神。”
任苏意失笑,这小厮倒是实诚的可爱。
小厮看见任苏意,眼里的诧异一闪而过,随即恭敬地朝她行了礼,将两人引进雅间。
老板老顾正在屋内和另一位客人谈事。
等了片刻,屋里有人走了出来。
掀开门帘,一头银,五六十岁的老顾双手抱拳,恭敬地送着客人。
“您放心,一个月内定交付于您。”
那男子浓眉薄唇,身形高大,一身崧蓝偏灰的武夫袍,腰间别刀,右手握着刀身,浑身散着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
他冲老顾点了点头,随即抬步往外走。
路过任苏意身边时,他抬眸无波无澜地看了她一眼。
这人看着冷冰冰的,像块铁疙瘩,任苏意对他下了定论。
赵亓元每个月都要将银枪拿来做养护,两人一来二去成了忘年交,说话间随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