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颗珍珠般美好,又像狐狸一般狡黠。
宋浮白怀疑自己对她确实有了一丝不同的想法,不然连讨价还价的方法都让他无法像对其他商人那般,心生厌恶。
相反,他甚至觉得。。。。有些喜欢,想要一而再地拉低自己的底线去满足她。
想起那日在湖边她随口说的那句谈恋爱的话,再见面时,她未再提起,也未有什么暗示。
宋浮白也不好再提,只是仍止不住有些失落。
再看向任苏意的眼神里,不觉便多了丝幽怨。
二月十一,良辰吉日。
薛赫御赐的府邸和王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因着是皇帝赐婚,娶的又是郡主,街道上全是看热闹沾喜气的百姓,满城热烈。
太子不在城中,早就安排好了下人备上礼前去庆贺。
整个长宁城谁不知薛赫是如今新贵,谁都想来攀附一二,成亲这大事自然谁都不肯落下,纷纷大清早就去了新府邸寻了座坐好。
薛赫新府邸和王爷府都在城东,隔的不远,可皇帝赐婚,讲究的便是高调。
迎亲队伍的路线从薛赫府邸出来,围着长宁城最热闹的街,绕了一圈,才到王爷府。
任苏意和花影坐在一处高楼的屋顶上,看着远处街道上的迎亲队伍。
一身红衣的薛赫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身婚服显得他威风凛凛。
虽看不清表情,但任苏意猜想他此时定然脸上并无笑意。
“小意,那日你被公子带走,他就昏迷过去了,醒来后,他像是疯了一样,我从来没见过他那样,比走火入魔的疯子还要可怕。”
“幸好你不喜欢他了,不然跟一个疯子在一起,多可怕啊。”
任苏意抬手遮了遮照上来的朝阳,今天是个好日子,连日的阴沉消散,天空蓝的像大海。
“是吗?”
“嗯!公子也好可怕,他竟罚我半年不准吃肉不准去怡红院!唉,怎么这样啊。”
任苏意心不在焉地“嗯”
了一声,专心地盯着远处看。
看喜庆的红,看众人的笑,看喧嚣的世间,看独自飞行的燕。
花影又开口道:“其实我觉得,姓薛的他真的挺喜欢你的,现在要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娶的人可怜,嫁的人也可怜,他们都挺可怜的。”
任苏意笑,“他加官进爵,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你在替他可怜什么?我堂姐也遂了愿嫁给自己爱的人,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男人啊,没有女人想象的那么深情,我闺蜜说的。”
“闺蜜?是什么?能吃吗?”
“不能,闺蜜就是我很好很好的朋友。”
“啊!那我也要做你的闺蜜!”